倒有些送來了六月熟的稻谷,粒粒飽滿出穗極大,摘了當作祥瑞擺在金玉匣中,刻了五谷豐登字樣呈送上來,當即就寫信把這出了稻谷的田地圈起來,看看那一片可還有六月就熟了的谷子。
此時稻谷俱是九月一熟,故此長城往北,白露過后便難再熟,若是試種成活,白露未到而稻谷先熟,北地亦有稻谷可吃用了。
明蓁還未顯懷,稻種便已送到蜀地,南邊各種,若能一年二熟,畝有倍石之收,糧倉漸豐,再無餓殍。
這差事無人敢接,這可不是一年之功,三五年也還罷了,若是十年二十年的改種,做這一份無用功,又不是顯眼的功夫,做好也還罷了,做不好又怎辦,知府領(lǐng)了這差事,干脆交到了紀舜英的身上。
他辦得好了,錦上添花也不能知府帽子上增色,他辦的不好,也不能再怪罪到別人身上,旁個也不跟著吃瓜落,自來沒有一年二熟的稻子,這差事辛苦,正好有這么個連著親的,不是他又是誰。
紀舜英接了這個差事,也不在州府里呆了,成都府下七個州,二十二個縣,先自臨得最近的跑起,看看可還有早熟的六月稻。
明沅原來在家里替紀氏理帳,每年幾月地里林間收成什么,市價如何都熟知在心,除此之外與農(nóng)事一竅不通,還是跟著紀舜英看了幾本農(nóng)事的書。
這種稻谷倒跟做實驗似的,不必非一地一地的跑,隔著一縣還能有不同天色不成,紀舜英思量著要下鄉(xiāng)去,她便道:“這一地泥土稻種都裝在筐中帶回來,既把這事兒交給你了,就問知府要些人手,單圈一塊地出來,拿木簽標明產(chǎn)地月份,看看明歲六月熟不熟就是了?!?
紀舜英原也沒想著一地地的跑,明沅一說立時去尋了知府大人,這本來就是塊燙手的山芋,紀舜英肯接,還接的有干勁,知府也沒甚不允的,真給他劃了一片地出來,因著是御種的試種,還建了一圈房子,派人看守,紀舜英寫了灃澤園三個字掛上,看著工事建起來了,帶著人下了鄉(xiāng)。
明沅思來想去,送生絲蜀錦的時候就寫信問明潼天一閣中可有記載,明潼接著信已經(jīng)進了七月,她手上做著給明蓁的小衣裳,接了信咳嗽兩聲,皺得眉頭靠在引枕上,松墨送了一盅梨兒湯來,她飲得梨心間那一口川貝梨水,拿勺子挖了兩口梨子,覺得喉嚨口潤了些,叫丫頭把原先那些個抄本拿出來。
這些個丫頭也不過此許識得幾個字,明潼翻了一回,這才尋出那一本農(nóng)事的書來,這一本她抄錄的時候看過,文定侯與農(nóng)事所述不多,卻有些天馬行空之想,不過寥寥二三句,嫁接二字更不知從何談起。
紀舜英便這樁事不出彩,后頭也有出彩的時候,明潼只當做個順水人情,把這書寄給了明沅,又告訴她家里已經(jīng)在替灃哥兒相媳婦了。
她提筆寫得三兩字就覺得困乏,擱下筆來,明潼看著榻上那件小衣,嘆一句明蓁真是好福氣,這個孩子還來的早了些,上輩子她病入膏肓之時,還沒聽說皇后有孕,這樣一來,顏家往后是再不必憂心了。
她正感慨,手上的書冊還沒放下,小篆就進來報:“侯爺來了。”明潼挑挑眉頭,才要說話,鄭衍已經(jīng)闖了進來,當著她的面背了手:“我外頭那一個懷了身子,你理個院子出來,把她接進府來?!?
明潼抬抬眼兒看了他,笑著把面前的算盤一推:“侯爺說的外頭是哪一頭?是黃鶯巷子里頭的小百靈?還是雙茶巷子里的陳家姑娘,要么,是如意痷里的楊家姑娘,不對,既修行了,就不該再叫姑娘了,得叫楊居士才是?!?
鄭衍一張臉漲得通紅,不意明潼竟全知道,前頭兩個也還罷了,一個是明娼一個是暗娼,她有心總有跡可尋的,可楊惜惜他已經(jīng)藏得這樣好了,怎么還叫她發(fā)覺了,他心虛片刻先自嚷起來:“你竟派人打探我的行蹤!”
明潼見他這付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哧”的一聲笑了,他這個年紀的王孫公子,原就最受花街柳巷那些娼門的喜歡,鴇兒愛他有錢,姐兒圖他俊俏,一樣是侍候人,有這么個俊的,總好過侍候那些個年老的一只腳邁的棺材的老大人,便他那事上頭不行,總還有之么一張面皮在。
鄭衍年紀不大,卻眼浮面腫,酒色過度,他聽得明潼一聲笑,立時軟下來,卻死咬著要接楊惜惜進府:“那是我鄭家的孩兒,再不能留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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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有兩熟稻
懷總挪用而已。
給康總裁撒個花花
以及中秋賽詩會加油~~~~~
懷總也進入倒計時了,還有七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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