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看在眼里,李小柔早已淚盈于睫,一個箭步上前,氣息直逼紀承偉,感慨萬千地伸出手扶他起來:“這么晚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紀承偉屏住呼吸,荒謬地以為她要吻自已,竟然閉上眼等待著,沒想到她卻說出這樣一句大跌眼鏡的話來,又睜開眼來,拼命地朝她翻白眼,一副死乞百賴的樣子,任她怎么拉就是不肯起來,“我不走了,等天亮就帶你們離開這里。”
“不行。”李小柔警告道:“你不可以呆在這里過夜,沒地方給你睡覺?!?
“詩雨跟阿姨睡一間房,我跟你睡一間房就行了?!彼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就是賴在地上不起來,大老板的氣場完全沒有,有的就是那種回歸本性的小霸王模樣,不用想就知道他小時候有多頑皮。
“灰太狼,我命令你現(xiàn)在就滾出去!”李小柔磨牙切切,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臉叫嚷道,“如果你還不趕快離開這里,休怪我不留情面!”
從地上起來,紀承偉瞇起眼,,理直氣壯地說:“睡你房間有那么可怕嗎?只是借宿一晚,又不會對你做什么?怕什么怕?”
“紀承偉。”李小柔一字一頓叫出他的名字,橫眉豎目的瞪著他,恨不得一拳砸向這只灰太狼的臉。
“噗”地一聲笑出來,紀承偉想起老妖婆發(fā)明的床伴一詞,他意味濃濃地說:“我今晚還真不走了,給你當(dāng)床伴如何?”
再弱智,也明白床伴一詞,如果是兩個女的,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如果是孤男寡女相互睡在一張床上,那后果誰也無法預(yù)料,尤其是像他們這種處于青春期的年輕人,床伴一詞就不再是伴那么簡單,而是與曖昧一詞劃上了等號。
“灰太狼,少跟我貧嘴,快點離開這里,你這種花心大蘿卜,見一個愛一個,今天可以對這個談情,明天可以跟那個說愛,說出來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呃,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紀承偉輕戳了她的肩膀一下,“我有說愛你嗎?這樣激動干嘛,只不過借宿一晚,你為啥要將床伴一詞想得那么骯臟,我保證,絕對規(guī)規(guī)矩矩,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
“去你的鬼保證!”李小柔揮舞著拳頭威脅道。
“我發(fā)誓!”紀承偉舉起手,動作極其夸張,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說:“如果我敢侵犯李小柔,就遭天打雷……”
那個霹字還沒說出來,嘴就被李小柔的玉手給死死地捂住了,“你神經(jīng)啊,沒事發(fā)這樣的毒誓干什么?”
他猝地低頭拿掉她的手,“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才沒有?!?
“沒有才怪!為什么不讓我把誓發(fā)完?”
“愛發(fā)發(fā)去,關(guān)我啥事?”
他把她擁進懷里,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不關(guān)你事,不關(guān)你事。”
李小柔的心悸動了下,眷戀著他溫暖的體溫而沒有動彈,乖巧得如一頭小綿羊般,任他輕輕地梳理發(fā)絲。直到聽見腳步聲才展慌忙抬起頭,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是方詩雨走了過來,她已把媽媽哄入睡,此時,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心想,小柔姐跟他什么關(guān)系?難道他們相互愛戀?那個帥得跟王子般的趙云海怎么辦?方詩雨突然間為趙云海打抱不平起來。哪壺不開提哪壺般嚷開來:“哦,小柔姐,那個帥無敵的趙云海送了好多東西給你,全放在你房間,你進去看看吧!”
“詩雨,那些不是送給我的,是送給阿姨的。”李小柔微笑著說。
“小柔姐,那個趙云海很關(guān)心你,聽說你去夜市擺地攤,他放下東西就走了,肯定是出來找你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