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傳送陣周圍有幾個人正無精打彩的或站或蹲,在見到陳鶴沖過來時都同時看過去,直到陳鶴將手中五枚極品靈石射入到傳送陣中,并在其中站定開啟傳送時,幾人臉都大喜,因為他們沒有看到和陳鶴同行的人,這就代表著陳鶴被傳送出去后,五枚極品靈石的能量并不會被耗盡,至少還可以傳送四次。
陳鶴在進入傳送陣時,便看到外面幾個修士沖了進來,一臉的驚喜,不過只是一瞬傳送陣便發(fā)出了一陣刺目的亮光,整個陣中的人頓時消失不見,而在六日后整個仙城的防御徹底潰退,在魔物沖進仙城的那一刻,一股震撼天地的佛圣光突然呈圓球狀散發(fā)開來,持續(xù)了數(shù)個時辰,其間殺死無數(shù)魔物,為整個仙城修士爭取了大量的時間逃將出去。
而此時的陳鶴卻已被傳送離開,對后來之事完全不知,傳送過程的兇險可謂是九死一生,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無法預(yù)料的,如果不是那串婆娑珠,陳鶴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傳送陣中順利逃出,而此時被傳送出去的陳鶴看到眼前驚景卻是有些傻眼。
首先是刺目的陽光,沒錯在仙城天天暗無天日下之下,這么久陳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熾熱陽光,接著是一股潮濕的咸腥氣息撲面而過,耳邊則是傳來一陣陣海浪相互拍打的聲音,待仔細看清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已此時竟是孤身一人飄蕩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周圍全是水,無望無際的海水,周圍沒有陸地,沒有船只,沒有任何可以著陸的地方,只有陳鶴一個人在海面上隨著潮涌而漂浮,因他在傳送時便開啟了婆娑珠,所以在他周身形成了四米見圓的一個球形的空間將他保護在其中,雖然陳鶴習(xí)慣了孤寂的漫漫修仙路,但是此時這種天地間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覺還是說不上的怪異。
隨即他便起身擲出一把法器躍身其上,然后開始御劍飛到上空四下查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這里究竟是個什么地方,是哪里的海域,陳鶴當(dāng)初收集了不少地域圖,曾聽說過在武國修仙界之外還有修仙者,但是要想過去就要徒身穿過一片遙遠的海域。
據(jù)說那片極廣海域兇險萬分,稍不注意便會葬身其中,而海域中沒有陸地,修士無法在法力消耗下打坐恢復(fù),這就如同凡人沒有力氣卻無法休息一般,單是這一點便要使無數(shù)修士望而卻步,更不要提海域中那些妖獸群,就是連元嬰修士都不敢輕易嘗試。
難道這片海域便是那圖中所說的不歸海?陳鶴只覺得頭皮有點發(fā)緊,若真是不歸海那以他筑基后期的修為無疑是找死一般,據(jù)說很多地域都是強大妖獸的領(lǐng)地,不小心闖入只有死路一條,想到此陳鶴急忙催動了腳下的飛劍法器,希望找到些島嶼人修打聽一下。
但在空中行了大半天,時間也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仍然沒見到任何島嶼或走商的船只,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一片天與一片海,海天之間什么也沒有,陳鶴見前路千篇一律,不由的停下了腳步,眉頭間也微微擰起,隨后便開始在放一些雜亂玉簡的儲物袋中翻找起來。
半天后才從最早那個打劫他的筑基后期修士一堆玉簡中翻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似乎是一個修士進入不歸海的一些見聞經(jīng)歷,但是顯然到一半時便沒有記錄下去,可能是隕落了,這玉簡后來又怎么到了那個后期修士手中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上面有一段也如陳鶴所見,天地間只剩下了一片海,沒有島嶼沒有土地,孤寂整個襲卷而來,只有不停的驅(qū)動腳下的法器向前方,希望那邊的世界已離不遠
最后一頁記錄的則是靈酒已經(jīng)沒有,靈丹也所剩無幾,體力不支好想休息,看到后面字跡已經(jīng)有些支離破碎,這應(yīng)該是有些年代的,而他里面所說的情況與陳鶴眼前所見的一模一樣,恐怕這里真得是玉簡里記載的不歸海。
但是仙城中又怎么會有傳送至不歸海的傳送陣,想來想去最可能的便是陣法的失誤所致,修過的陣法有極大的缺陷,不論是傳送的成功率還是地點都有其不預(yù)測性,陳鶴收起了玉簡不由苦笑了下,雖然離開了仙城但是好像是從狼窩進了虎洞,周圍的況狀雖然沒有仙城那般兇險,但顯然這里也不什么良善之地。
唯一值得寬慰的是至少在靈酒靈丹方面他并不缺少,而手中有婆娑珠也算最大限度的保證了體力和元氣的恢復(fù),但是海域向來是妖獸的領(lǐng)域,畢竟不適合修士長期逗留,還是應(yīng)該盡早的離開不歸海到達陸地,但是說起來容易,但實際上手中沒有不歸海的地圖,方向完全不明的情況下就如瞎子尋路,根本沒有頭緒。
陳鶴確實沒辦法了,只得取了一根樹葉擼了一把樹葉,然后隨手一揚將樹葉撒在了水面上,占卜的最高境界并不是八字算的有多精,卦象預(yù)測的有多準(zhǔn),實際上世間永遠沒有絕對準(zhǔn)的預(yù)測,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每一分鐘事情都會有不同差異的變故,其中有很多東西都能夠改變已定結(jié)果,比如宗教信仰,陰德耗損,善念與惡念一瞬間都會產(chǎn)生不同程度的因果差異。
所以每到一個價段都要進行占卜才能保證整個事件的正確發(fā)展,而能已任何東西都能預(yù)測才為上乘,大到整個樹木的錯落,小到米粒掉落的次序,甚至動物的單雙數(shù)及螞蟻的分布都可以拿來預(yù)測,陳鶴此時所用的樹葉也是隨心預(yù)測的一種。
選了一個各方面較為吉數(shù)的方向,所通之處也許未必有陸地,但是卻是個行路較為順利的方位,接下來的數(shù)日陳鶴都在御劍飛行,若是元氣消耗光便直接開啟婆娑珠在海上隨風(fēng)飄蕩,一路上除了空中一些較為大型的妖鷹時不時的俯沖而下,其它的海妖獸遇到的并不是太多,即使遇到陳鶴都會立即開啟婆娑珠隱在其中,婆娑的自然之力能夠讓一些靈智未開的妖獸以為是水中的一截木頭,并不會多做注意。
直到如此行了大約數(shù)月有余,才在一日傍晚終于遠遠見到了海天交接處的一點綠色,似乎是一個島嶼,原本已經(jīng)行的有些麻木的陳鶴此時見到時竟是以為自己眼花了,在反復(fù)確認后終于露出了一絲欣喜,隨即御劍便加快了速度,這么久在海中飄蕩,那滋味絕對算不上好,碰到雷雨天海中海浪潮涌,婆娑珠的能量耗損的也格外快。
別說是陳鶴,黑豹已經(jīng)在空間待得有些發(fā)狂,天天在陳鶴元神處嚷叫著要出來,但是此地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偶而還可將它帶到婆娑珠中觀望,或者是帶它御劍飛行,但總不是長遠之事,如果有島嶼可著陸,倒是終于可以好好吃上一頓,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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