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假扮自己
回想了一下,戚嶼懷疑傅延昇可能是在詐他,但當(dāng)時沒解釋那就沒必要解釋了,再特地去強調(diào)“不是他買的”反而顯得矯情……
戚嶼平靜下來,又覺得傅延昇剛剛對自己的行為實在有點過界!
——正常的男性友人之間,誰tm會采取這種方式安慰人?
換別的同性,戚嶼光是想想對方抱他、撓他的手心,他就渾身發(fā)毛。
連許敬都不行,如果許敬那么做,他絕對會懷疑許敬對自己有異樣的心思。
但傅延昇憑什么敢這么囂張?對方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喜歡了?還是他想借此試探自己的感情?
戚嶼暗道“不好”,他要是再繼續(xù)縱容對方,估計會讓傅延昇得寸進尺……如果自己就這么輕輕松松被拿下,豈不是太便宜這男人?
戚嶼急得在臥室里轉(zhuǎn)了兩圈,決定再晾對方三天來冷卻一下自己被撩得有點失常的情感狀態(tài)。
***
當(dāng)晚睡后,楊記者給他發(fā)了份邱如松與他分開后的行蹤報告。
戚嶼是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的,報告上面顯示,在他離開那個會所后,邱如松又進去停留了四十分鐘,直到九點才坐車離開。
那之后的半個小時之內(nèi),又陸陸續(xù)續(xù)從那家會所出來二十幾個人,楊記者偷拍到了每個人的照片,讓戚嶼看看有沒有什么他認識的。
戚嶼有點納悶,那之后出來的人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結(jié)果點開照片,才看到第六張,戚嶼就驚了!
他把照片中的一個人圈出來轉(zhuǎn)發(fā)給對方,道:“這是劉琦的秘書張儉?!本o接著又問了楊記者一句:“您是怎么知道后來出來的人里可能有我認識的人?”
楊記者發(fā)了段語音消息解釋給他聽,大意是說,邱如松送走他后再回會所的舉動本來就很奇怪。
假設(shè)他們真的是個犯罪團伙,那邱如松獨自行動的可能性很低。
“你站在他的角度想一下,如果你做了有害公司利益的事,甚至是犯法的事,這時候股東的兒子要你請吃飯,你有什么反應(yīng)?”
戚嶼一下反應(yīng)過來——是心虛!
就算邱如松表面表現(xiàn)得再鎮(zhèn)定,他們也是怕他的,怕他發(fā)現(xiàn),怕他繼續(xù)調(diào)查,怕這頓飯是場鴻門宴,是戚嶼想對他的興師問罪。
而張儉出現(xiàn)在那里也從側(cè)面證明了邱如松和劉琦是利益相關(guān)的共同體,在那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必須抱團行動,一旦形勢不對才好及時應(yīng)對。
楊記者說:“從犯罪人員的行為邏輯推斷,這種安排并不新鮮,所以我們才會耐心蹲守,繼續(xù)拍攝。他們還是小看你了,估計沒想到你會找人反監(jiān)視,所以才會這么輕易被我們拍到?!?
戚嶼想起傅延昇昨晚分析給他聽的話,又問楊記者有沒有看到邱如松在門口送自己的那一幕。
楊記者:“等等,我看看?!?
不消片刻,楊記者就貼了一小段錄像給他,雖然畫面有點模糊,但戚嶼還是一眼看清了錄像中的人影。
楊記者拍下來的,正是邱如松在門口送他那寶格麗袖扣,又被他還回去的過程,前后不到一分鐘。
對方還給他發(fā)了張標(biāo)了紅圈的錄像截圖過來,只見那紅圈里正是會所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
大清早的,戚嶼看著這張照片,背后又冒了層冷汗。
他原以為只是先和邱如松見個面熟悉熟悉,沒想到人家這是真設(shè)了龍?zhí)痘⒀ò ?
因為早上和楊記者溝通,戚嶼上班遲了二十分鐘,這還是他回國工作后第一次遲到,公司前臺的郭巧看見他時意外得連招呼都打得支支吾吾。
戚嶼沒在意他人的眼神,又在辦公室里扮演了一天無所事事的二世祖。
傍晚下班,他在電梯里碰上了秦總。
“戚嶼,這一周感覺你沒之前那么忙啊?”秦漢堯道。
“是有點,想做的事都做完了么?!逼輲Z笑說。
“哈哈,上個月我看你休息日還拉著助理一起加班,太負責(zé)了,”秦漢堯建議道,“工作也該講究張弛有度?!?
“秦總說的是,”戚嶼笑笑,“來海城一個多月,我都沒好好玩過,是該放松一下了?!?
秦漢堯感慨道:“我也真是佩服戚董能培養(yǎng)出你這樣的兒子,我兒子要有你一半積極上進,我就燒高香了?!?
戚嶼偏頭:“你兒子?”
“今年高一了,放暑假天天在家里打游戲,還說大學(xué)也想出國讀書呢……”秦總搖頭嘆氣了一番,忽然又想到什么,看向戚嶼道,“戚嶼啊,你方不方便周末去叔叔家吃個飯?我讓我兒子跟你認識認識,你們都是年輕人,你又這么優(yōu)秀,我希望他能跟你好好學(xué)習(xí)。”
明天就是周六,戚嶼心想,這事他好像沒什么理由拒絕,而且去秦漢堯家里,他也能借此了解一下對方的真實生活狀態(tài)。
權(quán)衡過后,他頷首道:“行,不過這周末我家里頭有點事,下周可以么?”
秦總:“當(dāng)然可以?!?
***
周末兩天,戚嶼一直待在酒店和衛(wèi)天瑞、楊記者線上溝通。
他想好了要晾傅延昇幾天,一直沒主動聯(lián)系過對方,不過傅延昇似乎也挺忙,除了在微信里和他聊了幾句,并沒有主動約他。
到了周日晚上,戚嶼給弟弟戚楓打了個電話:“你晚上來我這邊吧?!?
他上周在公司做了幾天戲,刻意讓自己的行事作風(fēng)向戚楓靠,有了那幾天的過度,明天再讓戚楓代自己去公司,估計也不會讓人感覺到突兀了。
“今晚就要開始上班?”戚楓問。
“不是,是過來這邊睡,明天再去,美薇那邊有個秘書每天會來酒店接我,你得從這里出發(fā)。”戚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