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全職家教

危機感讓戚嶼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反手抓住傅延昇的手腕，質(zhì)問道：“我哪不讓你碰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傅延昇抵著戚嶼的胸膛,居高臨下道，“照你剛剛這么個親法,還剩下五十幾個吻你打算什么時候還清？嗯？不如我今晚一次性給你清個零……”

男人低頭親了下他的唇，又沿著他的下頜親了一圈。

“傅……延昇……！”戚嶼被迫仰起頭,如條離了水的魚，拒絕的話語都變了調(diào)，他下意識地抬手推男人的腦袋，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按在了身側(cè)。

“還差幾個來著？五十？”傅延昇低喃了一句,繼續(xù)往下。

“呃……”戚嶼被對方的舉動卸了大半的力氣。

……

說不舒服是假的,但承受不了也是真的，戚嶼也不想每次都表現(xiàn)得像是遭了調(diào)戲，推拒不了，便下意識地調(diào)整起心態(tài),努力說服自己把這種事情當(dāng)成是傅延昇的“伺候”。

察覺到青年的退讓和放松，傅延昇越發(fā)大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戚嶼才隱約聽見男人念道：“四十五……”

“……”這他媽要多久才能完?。?

伴隨著對方的親吻,戚嶼感覺自己的意志力也在慢慢潰散,與之相對的自然是身體某處起來的反應(yīng)。

傅延昇當(dāng)然不會忽視。

察覺到對方的動作,戚嶼再次推對方的腦袋：“不行……！”

“不行？你難不成就想這么過夜？”傅延昇附到他耳邊低聲誘哄,“乖……交給我,欠下的吻咱們就一筆勾銷,怎么樣？”

戚嶼張嘴“哈”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愿接受這樣的自己，還是不愿面對這樣的現(xiàn)實,下意識地抬手捂住雙眼。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個橘子里內(nèi)部，光從外面透進(jìn)來，把他的世界照得紅彤彤的，但他什么都看不見，唯有一陣又一陣的電流透過外邊的表皮傳進(jìn)來，激得他在里邊不住痙攣。

……

隨后那一刻，眼前像是炸開了一大團銀色的煙花，照得戚嶼頭暈?zāi)垦！?

他聽見傅延昇在自己耳邊低聲輕笑，問“舒服么”，戚嶼微張著嘴，眼神迷離，大口喘氣，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只記得睡著前傅延昇似乎還擁著他，后來又在他耳邊說了什么話。

第二天早上醒來，傅延昇已經(jīng)不在邊上了。

……

戚嶼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在床上呆愣了兩秒，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自己發(fā)燙的臉。

深吸了一口氣，他起身走到浴室，見到鏡子里中的自己，微微一怔，又暗罵了聲“操”。

戚嶼快速沖了個澡，穿了件襯衫，把扣子扣到最高處才堪堪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住。

早上八點，戚嶼走到傅延昇房門前，猶豫了一下，悄悄打開一條縫往里瞅了一眼，見男人躺在床上沉睡。

戚嶼沒有打擾對方，直接讓王猛送自己去學(xué)校。

路上他想起來，對王猛道：“你一會去唐心買些早點，送到我住的地方去?！?

唐心是當(dāng)?shù)匾婚g粵菜館，做的港式點心很不錯，戚嶼前兩年早上沒課的時候經(jīng)常去那兒喝早茶。

王猛問：“是給傅先生的么？”

戚嶼：“嗯……”

白天戚嶼和傅延昇用微信交流了幾句，告知彼此的狀態(tài)，兩人都絕口沒提昨晚發(fā)生的事。

但戚嶼知道，經(jīng)過那件事，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發(fā)生變化了。

他以前一直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gay，即便自己對傅延昇的喜歡已經(jīng)深入骨髓，仍覺得那只是一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除了接吻和擁抱，他本能地對與傅延昇發(fā)生關(guān)系感到抗拒，他覺得那是非自然的、違和的。

昨晚在傅延昇的幫助下抵達(dá)巔峰時，在身體上的快樂之外，戚嶼還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恐慌感和無助感……那感覺拽著他卷入了一個漩渦，進(jìn)入了一個無意識的世界。

他后來才依稀想起來，傅延昇到底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對方說：“傻瓜，真有那么不好意思么？”

對方還說：“別怕，沒事的……”

戚嶼在傅延昇的安撫聲中，在那個世界里把自己某一部分交給了對方。

早上起來時盡管仍有些為昨晚發(fā)生的事不自在，但戚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過去的心理包袱。

他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變化，可與此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需要適應(yīng)一種全新的情感。

***

傍晚回到家，戚嶼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才刷卡進(jìn)門。

客廳里空無一人，唯有書房傳來打印機“滋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