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常年流連于花叢中,見到女人,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就會下意識多看兩眼,觀察對方穿戴和喜歡用的胭脂水粉。
一來可以通過這些大概了解對方的身份地位,二來可以投其所好送些對方喜歡的東西。
哪想到這習(xí)慣在見到姚幼清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帶出來了,還一時嘴快在魏泓面前說漏了嘴。
“我……我真沒盯著她,就打招呼的時候正好看到了。”
“正好就看到她的口脂了?”
魏泓反問,面色越發(fā)陰沉。
衣裳首飾這些也就罷了,一眼掃過去有個印象都還正常。
可口脂這種東西若不仔細(xì)看幾眼怎么能分辨的出來?
一個大男人盯著女兒家的口唇細(xì)細(xì)觀察,安的什么心?
連城百口莫辯:“我真的不是有意看她的,就……”
“今年的出息只能減兩分,回頭讓人把文契送給我?!?
魏泓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連城趕忙拉?。骸巴鯛?!王爺!剛才咱們說好的不是三分嗎?你怎么說改就改呢?”
魏泓不理他,掙脫開要下樓。
連城亦步亦趨:“王爺!大丈夫一既出駟馬難追,你……”
“一分?!?
“……我錯了,兩分就兩分?!?
…………………………
魏泓回府時姚幼清正在房中與宋氏說著什么,見他回來宋氏便沒多留,起身離開了。
等她走后,魏泓把姚幼清拉到自己身邊,仔細(xì)看了看她唇上的口脂。
姚幼清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怎么了?我嘴上粘了什么東西嗎?”
魏泓沒說話,只是仍舊盯著她看,然后忽然把她的手拉開,低頭便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霸道熱烈,在女孩唇邊來回輾轉(zhuǎn)。
姚幼清唔了一聲,起初還任由他親吻,后來便忍不住伸手推拒,等他終于松開后皺著眉頭伸手擦自己的嘴角。
“王爺你干什么??!我的口脂都被你吃掉了?!?
魏泓看著女孩有些紅腫的唇,將她再次抱進(jìn)懷里。
“以后這口脂別用了?!?
“為什么?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我讓人照著宮里送來的樣子買的,不好看,改天我送你新的。”
姚幼清以為他是又跟京城那位較起什么勁了,覺得自己用什么口脂也無所謂,便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魏泓最是喜歡她柔順乖巧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樣子,又低頭在她唇邊一陣輕啄,親了一陣才問道:“伯母剛才在跟你說什么?我怎么好像聽她提起了豆子。”
說到這個姚幼清眼中微微一亮,笑道:“豆軍醫(yī)年紀(jì)不小了,但一直沒有成親,伯母相中了瓊玉,想讓我?guī)椭囂皆囂?,看瓊玉有沒有這個意思?!?
瓊玉雖然只是她身邊的一個丫鬟,但是一直備受她寵愛,是所有下人中除了周媽媽以外跟她最親近的人。
宋氏以前在倉城的時候就跟瓊玉打過交道,這次住在王府跟她走的更近了,暗中觀察了許久,對這個女孩越看越滿意,這才來找姚幼清說項。
姚幼清作為瓊玉的主子,雖然可以直接替她做主,但這種事還是你情我愿的好,所以還是要問問瓊玉的意思。
魏泓點頭:“那把瓊玉叫進(jìn)來問問不就是了?”
說著張嘴便要喚瓊玉進(jìn)來,還未發(fā)聲就被一雙小手緊緊捂住了嘴。
“王爺!伯母才剛走,這個時候把瓊玉叫進(jìn)來,她不一下就猜到伯母剛才跟我說什么了?”
魏泓皺眉,等她把手放下后說道:“本來就是伯母提起的啊,知道了又怎么了?”
姚幼清嗔他一眼:“瓊玉是我的丫鬟,整日跟在我身邊,倘若她知道了這件事是伯母提起的,最后這事又沒成,那她以后見到伯母和豆軍醫(yī)的時候多尷尬啊。”
別人見面尷不尷尬之類的從來不在魏泓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所以他也根本沒想這么多。
但姚幼清既然在意,他也愿意考慮一下。
“那改天我找個理由把豆子叫上一起出去,讓他打扮的精神點,你讓瓊玉看看滿不滿意。”
姚幼清輕笑:“好,將來這件事若成了,我替瓊玉謝謝王爺!”
魏泓聽了眉頭微挑,低頭輕蹭她的鼻尖:“怎么謝我?”
低沉沙啞的聲音讓女孩面色微紅,鼓了鼓腮幫子。
“成不成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