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荀卿染看著窗外的一池荷花，默默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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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宜年居，容氏的上房。
“……就是這樣，那孩子雖說是庶出，可是人品樣貌，都是拔尖的，我也十分喜歡。沒想到，她和攸哥兒的八字竟然是相克的，唉?！?
容氏本來半閉著眼，突然睜開來。
“你找的哪個合的八字?！?
“是凈水庵的智能師太?！?
“她的話哪里可信，你把染丫頭的八字給我瞧瞧。”
齊二夫人本不想給，可容氏態(tài)度堅決，她只好拿出方氏寫的帖子，遞給容氏。
容氏將眼鏡戴上，細(xì)細(xì)地瞧了帖子，“這是誰的八字？你從哪里拿來的?！?
齊二夫人有些心虛，只得陪笑道，“是荀家太太親自寫了給我的，染丫頭的八字?！?
“不對?！比菔铣料履槪斑@不是染丫頭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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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掌燈時分，齊二夫人一天中第二次來到荀府。方氏不明所以，接了齊二夫人到思安院上房。一進門，齊二夫人就變了臉。
“妹妹，你做的好事，害我在老太太跟前丟臉?！?
方氏見齊二夫人如此，剛忙將屋內(nèi)的人都打發(fā)出去。
“出了什么事，大姐?！狈绞喜唤獾貑枴?
齊二夫人將個字帖從袖子里抽出來，摔在桌上。
“我照你說的去做了，結(jié)果你道是怎樣，老太太早就知道了你家三丫頭的生辰八字?！?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妹夫帶著暉哥兒去我府上，老太太特意叫了暉哥兒過去，不知怎地就說起了三丫頭的生辰。還有那之前，三丫頭和我家?guī)讉€丫頭序齒，三丫頭和暖丫頭的生日是一天，只差時辰，暖丫頭因此也記住了。小孩子家也不知想什么，就記下來了。她住在老太太那，老太太有心，自然也知道了。……我做了這么多年婆婆的人，頭一次在老太太跟前這樣沒臉。”
方氏有些醩，“那最后怎樣了？”
“能怎樣，我這次來，就是要妹妹再寫一個帖子給我，只是再不能弄錯了。老太太已經(jīng)找人合過三丫頭和攸哥兒的八字，說是極合的，才提出這件事，要我來，不過要走走過場罷了?？珊尬冶幻稍诠睦铮阋惨稽c風(fēng)聲都不知道。”
方氏呆呆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三丫頭品行如何？聽不聽話？”齊二夫人問。
方氏沉吟半晌，“要說品行，也說不出什么不好來，為人木吶，膽子小，沒有大丫頭機靈。平時也還聽話?！?
齊二夫人默默聽著，也沒說什么，拿了方氏新寫的帖子就走了。
送走齊二夫人，方氏就坐不住，只在地上走來走去。一條人影從門外閃進來，輕手輕腳走到方氏跟前。
方氏抬頭看見人，“怎么是你？”
“太太，我有法子，讓她嫁不進安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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