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少,我們留下來真的安全么?這樣一來,豈不是給了斗武會準(zhǔn)備的時間?”
在斗武會忙著安撫混亂之城民眾的時候,紀(jì)家府邸之中,血劍武帝等人卻是面帶憂色。
他們很清楚,盡管他們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危機(jī)并沒有解除。
相反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危險程度會不斷提升,畢竟混亂之城乃是斗武會的大本營,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斗武會完全有能力布置下天羅地網(wǎng),讓他們插翅難飛。
至少現(xiàn)在,血劍武帝就能感知到許多強(qiáng)者的玄識,時刻監(jiān)視著紀(jì)家府邸中的一切。
葉玄淡淡一笑:“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斗武會想要我們?nèi)齻€的命,沒那么容易?!?
葉玄說完這話,目光落在了皇甫秀明身上。
此刻的皇甫秀明,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葉玄見到他的時候那么頹廢,他雙眸中閃爍著精芒,整個人目光中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而他額頭血紅色的奴隸印記,非但沒給他帶來絲毫的丑陋之感,反而映襯著他的眸光,令人感到無比的霸氣。
那模樣,讓葉玄依稀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見到了那個不甘屈服的少年。
“我早該想到的,以你皇甫秀明的性格,又豈會這么容易就陷入屈服和頹廢?這么說來,你在擂臺賽表現(xiàn)的狀態(tài),完全是為了麻痹斗武會?你突破九天武帝的事,也應(yīng)該是很早之前了吧?”
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救出了皇甫秀明,葉玄心中的一顆大石頭也終于是落了下來。
皇甫秀明點頭道:“沒錯,當(dāng)年我被關(guān)押在無量山地牢中的時候,受盡折磨,可正是如此,讓當(dāng)時才八階巔峰我得以突破到九天武帝,只是因為當(dāng)時無量山在我體內(nèi)種下了封印,生死盡皆受人控制,我只能隱藏修為,從來沒有釋放出哪怕一絲的武帝氣息?!?
“后來無量山從我身上得不到東西,就將我賣給了斗武會,目的就是想讓我放松警惕,更是想要引出一些人,可惜我早就知道斗武會其實和無量山有所勾結(jié),所以任憑斗武會如何對我關(guān)照,我都沒有說出任何信息,只是一直尋找著逃脫的機(jī)會,直到今天你們到來,我才第一次釋放出武帝氣息?!?
皇甫秀明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極其平靜,但其他人卻能從他的話中想象到他當(dāng)初受到的痛苦。
被無量山關(guān)押地牢一年,這一年中,他要承受多少的痛苦和折磨。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是誰,怎么會知道我在混亂之城的?”
說完這些,皇甫秀明看向葉玄。
葉玄淡淡一笑:“我是嵐光學(xué)院的學(xué)員,至于知道你在混亂之城,則是通過聽天閣?!?
“你是嵐光學(xué)院學(xué)員?”
皇甫秀明不禁一愣。
“沒錯?!比~玄笑著點頭。
皇甫秀明搖搖頭,“嵐光學(xué)院根本培育不出你這樣的弟子,而且你身上的那些魂訣和武技只有我?guī)熥鸩艜愕降资钦l?”
他的眼神瞬間凌厲無比,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子,想要洞穿葉玄的心靈。
從葉玄在擂臺上和他交流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就充滿了好奇,雖然葉玄在擂臺上說出了葛樸子他們的名號,但皇甫秀明絕不相信,葉玄是葛樸子他們教導(dǎo)出來的。
身為嵐光學(xué)院院長,皇甫秀明對葛樸子他們實在是太了解了。
而這么多年來,他經(jīng)歷過太多,各種欺騙和陰謀,如果不是葉玄施展出了師尊才擁有的星衍神訣,之前他是根本不會相信葉玄的。
葉玄笑道:“我是誰,真的有那么重要?”
“重要,十分重要?!被矢π忝鳠o比堅定的點點頭:“如果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雖然也會相信你,但是很多東西,我不會告訴你。”
葉玄微笑道:“比如你為什么會去無量山?”
“對,這是其中之一?!被矢π忝髂暤溃骸斑@么多年,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相信誰,不該相信誰了,很多東西,我只能一個人藏在心里,因為一旦說出來,牽涉太過廣泛?!?
葉玄沉默了下來,他能夠看出,皇甫秀明說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話。
這個性格堅毅的男子,這些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已經(jīng)變得任何人都不再相信了。
“既然如此。”葉玄看向血劍武帝:“血劍,你去外面守著吧!”
“我?”血劍武帝一愣,旋即干笑道:“燁少,咳咳,讓我也留在這里么?!?
說實話,和葉玄相處的越久,他對葉玄的來歷就越好奇,現(xiàn)在難得有機(jī)會窺探到葉玄的秘密,他心中早就癢的不行。
“去外面守著?!比~玄沒有多說,只是重復(fù)了了一句。
“是?!?
原本嬉皮笑臉的血劍武帝頓時奄了下來,就好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無奈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