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符篆乃是前幾日臣妾身子不適,小禾說臣妾的家中去求來的平安符,保護(hù)腹中胎兒,臣妾拿著也確感舒適,才會隨身攜帶?!比f昭儀的反應(yīng)很快,她一臉茫然的回答,“臣妾怎知這竟然是溫夫人所繪制,且小禾既然是修煉之人,為何要給臣妾一張旁人繪制的符篆?”
小禾不是修煉者么,小禾自己不會制符?就算小禾不會,小禾背后的人也應(yīng)該會啊,如果她與小禾是同伙,小禾為何要用夜搖光的符來保住她腹中的胎兒,這是多么矛盾的事情?
“昭儀娘娘,你敢用你腹中的殿下向臣婦起誓,你絕不知這符篆是我所繪制?”夜搖光突然氣勢逼人的說道,見萬昭儀張口欲,夜搖光先一步道,“昭儀娘娘,我是什么樣的人,昭儀娘娘應(yīng)當(dāng)知曉,向我起誓可不是向旁人一般,說個謊不痛不癢,你的每一個字都會應(yīng)驗(yàn)。”
原本因?yàn)橐箵u光拿自己龍種逼迫萬昭儀,有些微怒的興華帝,在看到萬昭儀的臉色一變,就知曉這個曾經(jīng)說過絕不會欺瞞他的女人,欺騙了他,可是為何萬昭儀在明知道這符篆是夜搖光所繪制的情況下,還收藏在身上?
“溫夫人與萬昭儀是故舊?”興華帝立刻聯(lián)想道。
“陛下,臣婦的確在十年前就見過萬昭儀?!币箵u光自然不會隱瞞,“那時萬昭儀還不姓萬?!?
興華帝的臉色大變,不姓萬,那就意味著萬昭儀改名換姓,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假的!興華帝的心口升起一股怒火,其實(shí)興華帝并不是一個老不正經(jīng)的人,他過了五十之后就不曾再采選妃嬪,臨幸的都是后宮的女子。
萬昭儀是個意外,而這個意外讓他的心里還有些愧疚,加上萬昭儀一直是個知心善解人意的人,因此興華帝給了萬昭儀自發(fā)妻之后,再也無人曾擁有的寵愛和寬容,可如今卻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精心設(shè)好的局。
興華帝壓下心口的怒火,問道:“萬昭儀不姓萬,又姓什么?”
“萬昭儀姓仇,父親曾任齊州府知府,九年前因旱災(zāi),而被斬?!币箵u光目光冷淡的掃過萬昭儀,“時隔十年,當(dāng)初在聞喜宴之上見到昭儀娘娘,雖然只是匆匆一面,臣婦也覺得面熟,可無憑無據(jù)臣婦也不敢向陛下進(jìn),若非今日看到臣婦的符篆落入昭儀娘娘的手中,臣婦依然不敢確認(rèn),畢竟昭儀娘娘較之十年前,容顏也是大有變化。容臣婦冒犯猜度,昭儀娘娘只怕早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臣婦吧。”
“你告訴朕,你是誰?”興華帝目光冷凝的看著萬昭儀。
萬昭儀面色灰白,看著興華帝欲又止,最終只能低下頭,現(xiàn)在狡辯已經(jīng)沒有意義,因?yàn)榕d華帝會去查證,且一定會查出來。
這盤棋,是她輸了。
萬昭儀的沉默,讓興華帝一怒,手一揮案幾上的東西都七零八落,殿內(nèi)的人都跪下去,大氣不敢喘,就連溫亭湛也是退到一邊低下頭。
“來人?!迸d華帝站起身,“萬昭儀,欺君罔上,持寵而嬌,即日起幽閉兼和宮,任何人不得探視?!鳖D了頓,看著小禾,目光犀利,“此女乃是元氏余孽,有弒君之罪,將之壓出去,游街示眾,告誡眾人,與元氏余孽勾結(jié),朕必將九族誅之?!?
元氏的人都把手伸到了后宮,興華帝不確定朝堂內(nèi)還有沒有,只能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