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的手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溫亭湛卻依然鎮(zhèn)定自若:“信我,我讓你看清當年的真相,以及白鳴真君對你的一腔愛護真情。”
“愛護真情?”白月冷冷的笑著,“溫允禾,你莫要自作聰明,你根本不知他對我做了什么!”
“是你不知他為你做了什么!”溫亭湛終于冷冽的回了一句。
一直不溫不火的溫亭湛突然變了臉色,倒是讓白月愣住了。
“是你不知他為你犧牲到何等地步,背棄了整個鳳族,與鳳族諸位長老為敵,甚至犧牲了生命,也要護住你?!睖赝ふ空Z氣沉重的說道。
“你說什么!”白月霍然站起身,目光兇狠陰冷的看著溫亭湛。
溫亭湛毫無懼意的回視:“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未必會信,服下抑靈丹,你就留在此處,很快我自然會讓能夠令你信服之人親口說與你聽?!?
罷,溫亭湛站起身,走出了房間。除了他的搖搖,他不喜歡和任何女人共處一室。
白月目光清冷的看著那身姿挺拔的少年走出房門,披著輕紗朦朧的月光走出月亮門,淹沒在夜色之中。她始終沒有追上去,她被溫亭湛的話震撼得心神不寧,可她卻也知曉任她如何心急如焚,溫亭湛不愿說,她便是殺了他,也撬不開他的口。
以及她心中有些不信,不信所謂的真相,也不信那個男人對她的情!
緩緩的攤開手,瓷瓶碎了,可抑靈丹依然還躺在她的掌心。
當年他也給了她一枚抑靈丹,她那么高興的服下,可最終她落到了怎樣的境地?時隔幾十年,又有一個人為了他再給她一枚抑靈丹
白月的沉重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愿意再去相信,可為何她的心依然還有那么一點渴望,她對他真的哪怕是他傷她至深,卻依然無法忘情。
微微養(yǎng)著臉,清冷的淚劃過她的眼角,她原本以為她的眼淚已經(jīng)流光了,可此刻才知并沒有,只不過沒有遇上他這個劫難罷了。
罷了罷了,都說她欠了他,那她就還,她倒要看看她要還到怎樣的境地才能夠徹底的心如死灰。
伸手緩緩的擦干眼角的淚水,白月一仰頭將抑靈丹服下。
“你為何又到了我這里?”陌欽看到再度來尋他的溫亭湛很是詫異。
“白月在我的房內(nèi)。”溫亭湛交代了一句,就往陌欽的床榻上躺下,“借陌大哥的榻養(yǎng)個神,明早要去接搖搖出洞府,若是精力不濟,被她看出,我可要被她好一頓數(shù)落?!?
溫亭湛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天已經(jīng)快亮,時間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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