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只有羨慕”邑德公主的話未說完,就再也撐不住軟到在岳書意的懷里。
“阿沁!”岳書意悲痛欲絕的嘶喊了一聲,他埋頭在邑德公主的懷里,背脊在不斷的顫抖,他的悲戚縈繞了滿身。
月九襄伸手將手中的血肉扔在了地上,卻如同玻璃一般砰然碎裂,卻尋不到一絲痕跡,只有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岳書意抬起頭,滿是淚水的眼眸卻錯愕的看到岳湘齡完好無損的躺著,她身上沒有血跡,微微隆起的腹部依然如初。
方才一切,不過是月九襄的一點(diǎn)障眼法罷了。
“岳書意?!痹戮畔宓穆曇粼桨l(fā)的虛無,“你我之間,從此兩清,愿你我生生世世,不再相遇?!?
話音還未散去,月九襄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在了陰珠之中,岳書意愣愣的看著那一顆珠子飄走,許久他的聲音才沙啞而又低沉的響起:“好?!?
那一個字隨風(fēng)飄入月九襄的耳里,她覺得渾身一輕。
當(dāng)陰珠從新落入等候在岳府外的夜搖光掌心里,已經(jīng)再沒有任何戾氣和怨氣:“九襄,你可還有什么心愿”
“夜姑娘,你怎不問我可有造殺孽?”她是被夜搖光放入岳府,如果她殺了人,一部分的罪孽也會落在夜搖光的身上。
“你不會?!币箵u光的語氣很篤定,“我所認(rèn)識的九襄,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你的遭遇無論是岳書意還是邑德公主,都不是罪魁禍?zhǔn)??!?
“是啊,他們都不是罪魁禍?zhǔn)?,若正要算起來,是我先對不起她在前”她一直以為高高在上的公主,要什么不是易如反掌?今日才知道,她幼時的遭遇比起邑德公主出嫁后的日子,真是不值一提。
“你沒有對不起她,不是你,也是旁人?!痹罆獾哪赣H不愿意岳書意迎娶貴女,攀龍附鳳,就算沒有月九襄,他娘也會逼迫他娶旁人。
“夜姑娘,你說我們到底誰錯了?”月九襄突然問道,“其實(shí)當(dāng)年,岳書意提出過要接我入京,是我斷然拒絕,我不愿由妻變妾,我不想我的子女變成庶出,我更加明白他心中有的至始至終是她而已。才會想成全他,也饒了我自己,才會不管多艱難,都咬牙帶著兩個孩子,可我沒有想到后來竟然會如果,如果我當(dāng)時沒有為了這一口氣,我?guī)е鴥蓚€孩子妥協(xié),是不是”
是不是結(jié)果,就會變得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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