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岳書意如何求得佛瑞之光,其實夜搖光并不想知曉,也沒有去圍觀,不過因為岳書意是從岳府開始,素衣不著一物五步一跪到了弘濟寺,這件事一下子轟動了整個帝都,沒有人不好奇岳書意這是為何。
但無論怎么打聽都打聽不出來,在佛誕的那一日,夜搖光倒是去了弘濟寺,天還未亮的時候,源恩就在弘濟寺設下了佛壇。夜搖光看著一身狼狽,雙膝全是血跡,被磨去很厚的一層皮,有巴掌大的一塊疤。
他的雙目也是不滿紅血絲,等他最后一跪,到法壇的時候,幾乎是爬不起來,這時候夜搖光的目光被源恩給吸引過去,就見源恩的手變幻了一個佛印,而后一圈金色的光芒,從他的手印之中緩緩升起。
那一瞬間,夜搖光仿佛生出了錯覺,看到了源恩的身體也勾勒了一層淡淡的金光,神圣得令人不敢靠近。有那么一瞬間,夜搖光的視線仿佛被不知名的屏障給阻攔,明明她站的距離源恩那么近,可是她卻再也看不到源恩有一絲一毫的舉動,仿佛他定格隨時都會坐化一般。
大概是天光的第一縷晨光投了下來,夜搖光覺得源恩身上的佛光突然從金色辦成了七彩的光,光芒閃動一圈,就一下子消失不見。
待到夜搖光能夠看清的時候,源恩已經將一個小巧的凈瓶遞給夜搖光:“不負小友所托。”
夜搖光接過,感覺到了凈瓶超出想象的沉重。而岳書意已經暈了過去,源恩當弘濟寺的僧人將他給架下去,溫亭湛親自去給他看了雙腿。
“傷了腿骨?!睖赝ふ拷o岳書意處理完傷口之后,上了藥才對夜搖光道。
夜搖光看著昏迷過去的岳書意心情有些復雜:“不會留下隱疾吧?”
“有你夫君我在,這點小傷還不至于讓他日后不能行走。”溫亭湛難得不謙遜。
夜搖光不由噗嗤一聲笑了。
“搖搖因何而發(fā)笑?”
“我發(fā)現(xiàn)你越發(fā)的被我給同化了!”變得越來越像她的性子。
“這難道不是夫妻像么?”溫亭湛雙眸盛滿笑意。
“別貧,我們先去尋老和尚?!币箵u光拉著溫亭湛,該來的總是要來,她的事情也算是差不多了,也該去問問源恩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應當與弘濟寺有關?!睖赝ふ恳贿呺S著夜搖光走,一邊猜測道。
“你怎么知曉?”夜搖光疑惑。
“弘濟寺主持凈淵大師與源恩大師乃是齊名的得道高僧,雖則高僧胸懷寬廣,但到底同行是冤家,便是再好的私交,也不至于讓源恩大師在弘濟寺做了主?!睖赝ふ糠治鼋o夜搖光聽,“且,我們來了這么久,可卻一直沒有看到凈淵大師,源恩大師來了,他應該親迎才是,否則有失禮數,凈淵大師乃是得道高僧,斷不會如此怠慢?!?
“你這么一分析我倒是覺得還真的是對?!币箵u光想了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兒,“不會是凈淵大師遇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