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監(jiān)軍,我們都無權(quán)定他的罪,更無權(quán)”段拓做了一個(gè)抹脖子的動作,“弄不好,我們反倒要被他給整死?!?
“大人何時(shí)變得如此畏首畏尾?”呂駿頗有些氣性的說道,“我們擒拿他,他做賊心虛,殊死抵抗,大人萬般無奈只得痛下殺手?!?
“哈哈哈哈”段拓朗笑著伸手拍了拍呂駿的肩膀,見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變順勢道,“此計(jì)甚妙,此計(jì)甚妙??!”
“屬下這就去整頓回程?!眳悟E頗為謙遜的行了個(gè)禮。
段拓?fù)]了揮手,他負(fù)著手站在海岸邊,看著寒風(fēng)中波濤翻滾的浪潮,心也隨之起伏不定,望著泉州的方向,有些期待,有些刺激,也有些忐忑,但終究還是隨著浪花席卷最后沉入海底,無法揣測。
他卻不知道,他這一趟回到泉州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溫亭湛在營帳被看守了兩日,除了生活所需,基本是不會讓他離開營帳,直到金縣的落入琉球的消息被傳來??词販赝ふ康淖姘?,終于不再淡定,他立刻傳消息給段拓之后,就不自覺的走到了溫亭湛的營帳前,來回踱著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掀開這道簾子走進(jìn)去。
從黃昏到天黑,帳篷內(nèi)點(diǎn)起了燭光,他的身影明明倒影在帳篷之上,可溫亭湛至始至終視而不見,根本沒有喚他進(jìn)去,他想了想許久,掙扎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掀開了帳簾子走了進(jìn)去。
溫亭湛恰好和夜搖光正在用完膳,吃的是夜搖光親手做的燜飯,用了糯米和粳米,還有些菌類與雞脯肉加上土豆豌豆和胡蘿卜一道燜,剛剛起鍋不久,在外面徘徊了一下午的祖邦沒有覺著餓,這一進(jìn)來吸了一口味道,頓時(shí)肚子就不爭氣的叫喚起來,鬧了一個(gè)大紅臉。
“祖將軍若是不棄,就一道用膳?!睖赝ふ空Z氣隨和的邀請。
原本想要禮貌拒絕的祖邦,看著那泛著油光,散發(fā)著幽香的燜飯,硬生生的將話咽下去:“多謝溫大人盛情,末將就卻之不恭?!?
這里也沒有下人,夜搖光就親自給他盛了一大碗,鬧得祖邦連連稱不敢,畢竟夜搖光還是有縣主頭銜在。
夜搖光笑道:“我們沒有那么多講究,吃吧。”
說著,又給他盛了一大碗鮮嫩的魚湯,以及一條肥美的鯽魚。
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說的祖邦,吃了兩口放,就什么都忘了,一個(gè)勁的扒飯,活像好幾頓沒有吃一般,最后將一大碗魚塘喝下去,把魚肉也吃的干干凈凈,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碗,才有些訕訕的笑著:“縣主的手藝真好,溫大人好福氣,除了幼時(shí)在家中母親做的能夠和縣主相比,末將再也沒有吃過這般美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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