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夜搖光的目光變得深邃:“可如果你退居幕后,把洪運推到了前臺,這樣既不會讓浙閩總督覺得你咄咄逼人,讓他下不來臺。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比起洪家在八閩,浙閩總督也就是強龍。又可以給洪家恩惠,到時候洪運指不定就是新任提督的最佳人選,所以洪家對你只能是感激涕零。因為這一份感激,從今日起,無論你對琉球做什么,洪運都會按照你的心思來辦,不僅是要謝你,還是因為懼怕你。最后論功行賞,洪運和浙閩總督都不會抹去屬于你該有的功勞”
“又一次把所有的便宜都占盡了,還讓所有被你當(dāng)做棋子的人對你感激涕零。甚至,這樣的謙遜態(tài)度,還會讓陛下對你的好感急劇上升。陛下不會懷疑你拉幫結(jié)派,不會懷疑你權(quán)欲熏心,不會懷疑你急功近利,只會認(rèn)為你是一個一心為朝廷辦事的標(biāo)榜。”對上那雙黑珍珠般光華流轉(zhuǎn)的眼眸,夜搖光只有深深的欽佩,“我的阿湛,你的確如洪征所:驚世獨絕。”
“驚世獨絕,只為你?!睖赝ふ繄?zhí)起夜搖光的手,輕輕落下一吻,“既然心中疑惑都已經(jīng)解開,可否要安睡?”
“睡什么睡,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去金縣干嘛?”這會兒夜搖光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你不是讓何定遠(yuǎn)在金縣坐鎮(zhèn)么?為何這個時候要去金縣。”
溫亭湛忽而笑的格外的妖艷:“我若是說,金縣有一個佳人在對我翹首以盼。搖搖,你當(dāng)如何?”
“佳人?”夜搖光的眼眸一瞇,“我這個人最不屑為難女人,我只喜歡針對男人。在我看來受不住女人誘惑,從來不是旁的女人的錯。”手?jǐn)Q著溫亭湛的軟肉,夜搖光皮笑肉不笑道,“我親愛的夫君,你還要去會佳人么?”
“嘶”溫亭湛非??鋸埖奈艘豢诶錃?,伸手包裹住夜搖光的小手,“搖搖,我可不敢對你不起。不過這個佳人,我還真的去見一見。當(dāng)然,為了力證我對搖搖的堅貞不渝,我自然要把搖搖帶在身側(cè)?!?
“哼,算你識趣?!币箵u光冷哼一聲,“說吧,是誰?!?
“就是那為你頗為好奇的琉球小郡主尚玉嫣。”溫亭湛也不賣關(guān)子。
“尚玉嫣?”夜搖光原本以為是溫亭湛安排在琉球的暗哨,“這是要拿金縣和你談判?”
尚玉嫣應(yīng)該不會這么蠢,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金縣其實一直握在溫亭湛的手里,她又已經(jīng)沒有了和氏璧做條件,這個時候她拿什么來尋溫亭湛談判?不過在這個明顯他們占了上風(fēng)的時刻,尚玉嫣還放低姿態(tài)來尋溫亭湛,足見她看得有多么清楚與透徹。
就憑這份眼里,就絕對不是一般的莫說女子,就是世間男兒都稍有能夠匹敵。
“談判是必然,但以尚玉嫣的聰明,肯定不是金縣,也正是因此,我和搖搖才一樣好奇,故而此去一看究竟?!睖赝ふ勘е箵u光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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