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被溫亭湛說的啞口無,不過想了想,也覺得溫亭湛所極有道理,但她還是狐疑的看著溫亭湛:“雖然你說的沒錯,但你難道沒有因為看到我給開陽做衣裳而吃醋,故意公報私仇么?”
不得不說,論世間了解溫亭湛者,何人能及夜搖光?
雖然溫亭湛的的確確有意指點宣開陽,如果沒有看到夜搖光一個下午的時候陪著宣開陽也就罷了,還在給宣開陽做衣裳,也就是一整個下午,不,也許是一整天,夜搖光都沒有分出一點時間來想他!
溫亭湛頓時心塞不已,所以他就沒有婉轉(zhuǎn)的指點,而是直接說破。
當(dāng)然,這話他肯定不會跟夜搖光說,而是義正辭道:“搖搖,開陽是男孩兒,不是女孩,若是他這點承受之力都沒有,日后如何擔(dān)得起宣家的家業(yè)?”
夜搖光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了溫亭湛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抱著宣開陽的衣裳就站起身,往房里走。溫亭湛旋即也起身,沉默著跟著夜搖光身后,心里還是有點發(fā)虛的溫亭湛,一時間也鬧不明白夜搖光的想法,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太過分,讓夜搖光不高興了。
卻沒有想到夜搖光將宣開陽的衣裳疊好,交給宜薇:“讓下面的人洗了曬干熏香之后直接送到小少爺?shù)姆坷铩!?
等到宜薇退下之后,夜搖光才去衣柜里面取出一套已經(jīng)洗過燙好并且?guī)е鴾赝ふ肯矚g的氣息的新衣裳,直接遞給溫亭湛:“給你,小氣的男人!”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心里那點小九九,但溫亭湛也不算過分,宣開陽真的和其他孩子不同,他以后要承擔(dān)宣家的家業(yè),尤其是看著宣父宣母的情況,很可能他要早早的擔(dān)起這份重擔(dān),那么他就不能是一個磨去棱角的乖孩子,需要自己的鋒芒,才能夠頂天立地。
溫亭湛看著那黑色的衣袍,繡著精致的麒麟紋,放在最上方的腰帶還嵌了珍珠,正是當(dāng)初夜搖光在島上答應(yīng)他的東西,伸手摸著觸感舒適的布料,溫亭湛心里別提多美,狠狠的在妻子的臉上親了一口。
“果然,搖搖心中,我的地位最高?!闭f完,就轉(zhuǎn)身去試衣裳。
夜搖光伸手摸了摸被親的臉蛋,就提步離開了房間,她做給溫亭湛的衣裳就沒有不合適,所以根本不需要她在一旁看著,她進入了宣開陽的房間,看著坐在書案前發(fā)呆的孩子,旁邊的糕點瓜果都不曾動過。
“娘親?!笨粗箵u光到來,宣開陽連忙站起身。
夜搖光做到他的旁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是不是覺得你爹爹對你太嚴(yán)苛了?”
“不曾?!毙_陽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這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孩兒只是在想,到底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