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久辭已經(jīng)沉寂了許久,自從上次暗中讓人舉報琉球有和氏璧之后,他整個人都好似不問世事一般,縱使他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他,可卻一直沒有察覺單久辭的舉動,若非太子妃突然毒發(fā)。他都快要忽略了單久辭,但即便他及時驚醒,也依然晚了單久辭一步。
“我們夫妻齊心,這世間自然是風(fēng)雨無阻?!币箵u光對溫亭湛彎了眉眼。
溫亭湛握住夜搖光的手,黑夜之中,他們緩緩十指緊扣,讓那冷風(fēng)都穿不透他們之間,他們的心就像他們緊握的雙手親密相連。
“既然他迫切的想要將士睿逼退,那我便讓士睿徹底的走上臺前?!睖赝ふ康穆曇粢廊磺鍧?,“士睿是不是儲君,都已經(jīng)隨著我封侯,而成了眼中釘,那些心中抱著最后一點奢望的人也徹底絕望。既如此,不如早些讓士睿立儲,名正順的承受他們的狂風(fēng)暴雨,自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行使儲君之權(quán)。我將單久辭的計轉(zhuǎn)了個圈,讓陛下知曉這是針對士睿而來,現(xiàn)在只等喻氏產(chǎn)子,陛下在等一個契機,一個立太孫的契機。”
“如果素微生了一個女孩該如何?”夜搖光不由皺眉,她沒有去看喻清襲的胎像,到現(xiàn)在也不曾知曉喻清襲懷的是男是女。
“陛下想要立儲君,有的是理由,無關(guān)喻氏生男生女。”溫亭湛笑的意味深長,“這次陛下帶士睿去國忌行香,就是表面了心思,有些朝臣該怎么做已經(jīng)開始行動,剩余之事我們坐觀便是?!?
“你其實也是想借此考驗一下士睿的能耐吧?”夜搖光突然道。
溫亭湛忽而目光幽深,他深深的凝望著夜搖光:“其實這世間,知我最深者,唯搖搖也?!?
“因為我們是夫妻啊,而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夫妻?!币箵u光偏頭靠在溫亭湛的肩膀上,“你必然是要外放,而單久辭很聰明,他不為官,就是不想被束縛,他想去何處就能夠去何處。你和他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他是國公家的公子,而你是布衣寒門。他就算不用汲汲為營,不用出仕依然有大把的人可用,大把的官僚臣服,聽從指揮。而你不得不去靠自己一步步將這些拽在手里,你們的不一樣。單久辭可以時時刻刻的留在福安王的身邊,但不能時時刻刻的替士睿保駕護航?!?
“是,所以我也想試一試士睿的真水準(zhǔn),這不就隨你一道離京了。”溫亭湛坦然的承認(rèn),“我讓許多人知曉我不在京中,就是給他們一個絕佳的機會,莫要讓士睿國忌行香之事大成,否則陛下可是多了一條連列祖列宗都認(rèn)可的理由?!?
“還說最放心不下的是我一人,其實你每次哄我開心的舉動都有深意?!币箵u光輕聲哼道。
“這不好么?”溫亭湛眼中暈染著寵溺的笑意,“為夫不荒廢正業(yè),也不耽擱討好夫人?!?
“好什么好,這證明你對我不是一心一意!”夜搖光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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