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單凝綰上門更加的勤,每次都拉著褚緋穎,褚緋穎也樂得過來,時不時的在乾陽的面前提一提陌欽,倒是真的把二愣子給刺得開了竅,越發(fā)的在意褚緋穎在他的面前提到陌欽,為了這件事還特意跑到夜搖光的面前,問他和陌欽想必是不是沒有可比性。
夜搖光只對他說:“這世間每個人都獨一無二,無需比較,你有的陌大哥沒有,陌大哥有的你未必有?!?
“可是”乾陽皺著臉,可是半晌才可是出個所以然,“可是那丫頭開口閉口都是陌師伯如何如何好!”
“你為何要在意穎姐兒覺著誰好呢?”夜搖光驀然反問道。
乾陽一怔,他為何要在乎她覺著誰好呢?很多人都覺得陌欽比他好,這個他早就知曉,不論是修為還是身份亦或是能力,他都及不上陌欽,他自己也承認,旁人說他都覺得理所當然,可為何聽了她說,他心里好難受,難受的連他最愛的糕點都如同嚼蠟一般沒有了滋味。
“你回去好生想一想這個問題,等你想明白了,你便知曉該如何做?!币箵u光也沒有點破,這種事情若非當事人自己想明白,旁人點出來,反而會適得其反。
乾陽苦惱的離開。一整日都在想這個問題,晚膳都只吃了小半碗。不但他只吃了小半碗,就連已經(jīng)康復大半的伽羅也是食不下咽,兩個飯桶突然不能吃了,夜搖光都會懷疑是不是他們家廚子出了問題,于是每道菜都嘗了一遍,事實證明不是廚子的問題。
夜搖光樂得節(jié)約糧食,少吃一頓也餓不死。
“我”就在夜搖光和溫亭湛吃完準備去消食之際,伽羅突然很是為難的開口,“溫允禾,你能否教我?”
“教你?教你什么?”溫亭湛停下問道。
“今日單久辭又將我叫了去,他說已經(jīng)幫我在國子監(jiān)報了名,讓我養(yǎng)好身子就去國子監(jiān)就讀,來年考取了舉人到單家提親”伽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聽得出,他的意思若是我考不上舉人,就別想去?!?
科考,魔君出生的那個時代還沒有,但是他今日回來之后,真的去翻閱了一些本朝歷屆的科考試題,只能大眼瞪小眼。于是他在榻上躺尸了一整日,他明白他不是黃彥柏,他若是去了國子監(jiān)肯定是兩眼一摸黑,還容易暴露,唯有私下讓溫亭湛教他。
溫亭湛可是狀元郎,是現(xiàn)如今整個大元朝文人之巔。他相信有溫亭湛的指點,他才有可能在一年的時間參加秋闈并且拿下舉人。
“伽羅,你是誠心的么?”溫亭湛聞,拉著夜搖光復又坐下。
“我自然是誠心?!辟ち_很肯定的回答。
“你已經(jīng)決定放棄入魔了么?”溫亭湛又問。
“我”伽羅有那么一絲的猶豫和掙扎,但是他的記憶回到今日上午,他從單久辭那里出來,單凝綰特意來尋他對他說的話。
她說:“彥柏,你別過于執(zhí)著于功名,我小叔不過是為了臉面。不論你考不考得上,我都非君不嫁,我生在富貴鄉(xiāng),我父兄都在宦海之中汲汲為營,小叔更是為了權(quán)利傾注了一生。其實若是可以選擇,我寧愿和你做一對平常的夫妻,我們有余糧,不用錦衣玉食,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