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溫亭湛側(cè)首對上妻子的小臉,他手上沾了一點香料,在妻子的臉上一點,瞬間就是一個印子,“青海不能有軍政獨攬的都統(tǒng),要分化兩權并非一朝一夕,首先就得將青海之外的各族制服,降低都統(tǒng)的職權,才能徐徐圖之。彥柏是個沒有權欲之人,他喜歡自由自在,用他來做青海都統(tǒng)的過渡人再好不過,我少則在西寧三年,三年的時間足夠我將一切事宜安排妥帖,再不需要我親自坐鎮(zhèn)。”
其實相較于蒙古漠北的蒙古大軍,青海的并沒有多強勢,但青海情勢太過于復雜,不僅有蒙古族,還有比蒙古族更難轄制的藏族土司,以及其他幾個較為強勢的民族。
現(xiàn)在可不是后世的五十六民族是一家,現(xiàn)在民族之間,就好比后世的各國之間一樣是非我族類。
“搖搖,你可知為何黃堅要和南久王串謀?”驀然間,溫亭湛熄了香爐,站起身去洗手。
夜搖光搖著頭將干凈的手巾遞給他,溫亭湛擦干凈手,才拉著夜搖光出了香閣,香閣里面的香料太多,氣息雜亂,不適宜夜搖光待太久。
溫亭湛拉著夜搖光到了他的書房,繞過博古架,原本潔白墻壁上的畫不見了,整面墻一片空白,唯有上方綴著一個畫軸,溫亭湛走到臨窗的墻角,將垂下的繩索一拉,巨大的畫就展現(xiàn)在了夜搖光的面前。
夜搖光的瞳孔一陣放大,是一副極其高清的地圖,比例和前世的地圖也差不多,但是畫的更為詳盡,整個大元朝的版圖都在其上,這時候的版圖還不像一只雄雞,夜搖光沒有看過后世正史上的元朝版圖,無法對比,但是夜搖光卻知道這個圖比后世的地圖大。
不知道是不是江河山川畫的栩栩如生的緣故,夜搖光覺得自有一股磅礴之勢躍然紙上。
“這圖是誰畫的?”夜搖光上前伸手摸著標注明確的各府城各縣的圖,她對作畫之人萬分膜拜,這個可不是后世交通發(fā)達的時代,要畫出整個大元朝的版圖,那得耗費多少時日去親自翻山越嶺,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走過才行。
“是我們的故人?!睖赝ふ可衩匾恍?,“搖搖不妨猜一猜。”
故人?夜搖光努力回想有誰這樣的本事能夠畫出這種在這個時代堪稱驚世之作的巨畫。還別說,不想不知道,這一想夜搖光還真的想到了一個人:“古灸!”
當年在岳鹿書院贏了秦敦,險些被人陷害,將畫中之妖帶入了皇宮的畫技天才,如果沒有他神還原的畫,夜搖光恐怕在誅滅畫中妖之際,要被困在畫中。
“正是?!睖赝ふ奎c頭,“這幅畫倒不是他一個完成,而是他祖父開始就游歷山川,他自己也是耗費了十年光陰,祖孫三代人的心血,才將這幅畫給畫出來,他讓我敬獻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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