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什么心思,既然他都擺出來,我們便心安理得的受著?!瘪R車已經(jīng)到了城門口停下,溫亭湛握了握夜搖光的手,才先一步站起身,走下馬車。
“卑職湖廣指揮僉事曹弓恭迎欽差大人,見過侯爺。”領(lǐng)頭的人帶著一眾將士上前躬身抱拳行禮。
溫亭湛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不置一詞的轉(zhuǎn)身將手伸向馬車,沒有聽到溫亭湛聲音的人,都不由悄悄抬起頭,看著車簾子里一只白皙細長柔軟的手伸了出來,此時接近正午,陽光炙熱,璀璨的灑在那一只手上,仿佛給那只纖細的手蒙上了白玉般潤澤的光芒。
站的近的曹弓,甚至看到那修剪整齊指甲好似晶瑩剔透的水晶又透著一點粉,令人看著覺得火辣辣的日頭也變得涼爽了起來。
光憑這一只手,閱女無數(shù)的曹弓就可以肯定那手的主人一定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他不由有些期待,然而那女子走出來,頭上卻戴著幕離,他根本看不清佳人的容顏,不由心頭一陣失落。
頓時一雙凌厲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他才立刻回了神,卻對上已經(jīng)將夜搖光攙扶下來的溫亭湛明明很淺淡的眼眸,正了正神:“卑職奉命來迎接侯爺,請侯爺移步隨卑職先去酒樓用膳?!?
“不用去酒樓,就去驛站?!睖赝ふ康暤姆愿?,看了看他們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了正常百姓的進出,溫亭湛不由帶著一點意味不明的笑意,“本侯去了不少地方,但武昌府的做派真是別具一格?!?
頓了頓,溫亭湛側(cè)首問夜搖光:“夫人以為如何?”
“的確與眾不同。”夜搖光清冷的說著,“不過如此擾民之舉,就不知道是都指揮使授意,還是僉事大人自作主張呢?”
曹弓頓覺等了一上午的躁氣瞬間消失全無,而是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氣,他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對夜搖光道:“回稟夫人,武昌府新上任知府大人距離此地甚遠,加之今日不幸有命案發(fā)生,知府大人無暇分身,故而請指揮使大人派人來迎接侯爺與夫人,卑職乃是武夫,不知該擺什么陣勢,以免輕慢了大人,故而便私下覺得這般好,若是卑職有不當(dāng)之處,還請侯爺與夫人恕罪?!?
多伶俐的口齒,武官呢,都是粗漢子,人家說了不懂文官那一套,又是第一次迎接欽差,更是一番好心,認錯態(tài)度也算是良好,如果這個時候溫亭湛揪著不放,那才是落了下乘。
“曹大人是我見過第二個這般能說會道的武將?!币箵u光拖長了尾音道,“上一個,還是去年我隨侯爺在八閩所見,那時候我才知道有時候武將比文臣還能善辯。哦,那個人叫做呂駿,曾任泉州府總兵,不知曹大人可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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