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我們并不需要急著去猜單久辭的心思,無論那稅銀在不在柳家老頭子的棺材里,都不重要?!鄙焓忠话褜⒚碱^輕蹙的妻子拉到懷里,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從她的身后輕輕的攬著她,頭從她的頸項間繞過來。
“這個不重要?那重要的是什么?”夜搖光覺得稅銀才是燃眉之急,尋到稅銀不是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嗎?
“擄走稅銀的人才是最重要?!睖赝ふ块]著眼睛蹭了蹭她的脖子,深深嗅了嗅她的體香,“只要解開稅銀為何被盜之謎,抓住了盜走稅銀的主謀,掌握證據(jù),不論稅銀在何處,那都是陛下的事情,要不要開柳家老頭子的棺木,那也由陛下做主?!?
“不是曹弓擄走么?”夜搖光覺得孫琳兒這個時候不會說謊,既然稅銀是曹弓擄走,曹弓都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且曹弓死前什么都沒有留下。
“搖搖,你說曹弓為何要去擄劫稅銀,嫁禍柳居旻?”溫亭湛反問。
“不就是單久辭指使”夜搖光話語一頓,她驀然想到溫亭湛說過,曹弓不是單久辭的人,單久辭只可能將這件事引導(dǎo)走,一步步引入他的計劃,他沒有可能用得上曹弓,曹弓也不可能為了他拋下一家老小自盡,“曹弓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單久辭的手里?”
溫亭湛輕笑著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理由。曹弓這個人,好色貪杯,氣量不夠卻又喜黃白之物,倒是通身的不是,想要抓他的把柄真是一點都不費力?!?
看到溫亭湛這副模樣,夜搖光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臉:“別跟我拐彎抹角,既然不是曹弓有把柄在單久辭的手上,那么他又為何在事情暴露之前,就服毒自盡?能夠知曉孫琳兒落在我們手上的只可能是單久辭,曹弓只怕都不知道他把稅銀交給了一個妖物?!?
“這也是我一直在困惑之處?!睖赝ふ可焓猪樦箵u光光澤漆黑柔順的長發(fā),“告訴曹弓事情敗露的定然是單久辭,而曹弓雖然渾身毛病,可燒殺搶掠之事他還真沒有沾過手,罪不至死。因而,我也很想知曉單久辭到底憑著什么,讓曹弓這么絕然的赴死。”
“所以,你懷疑并不是因為自身的緣故連命都不要?!币箵u光一下子就明白了溫亭湛的意思,“那么曹弓背后很可能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對曹弓有大于生死的恩情,這個人被單久辭所威脅,曹弓是為了保護這個人?!?
“我家的搖搖,果然是一點就通。”溫亭湛在夜搖光的臉上偷香一枚。
夜搖光橫了他一眼,正色道:“阿湛,我知曉你想要查出曹弓背后的人,讓他親口交代稅銀的去向,但就連曹弓都不知曉,更遑論他身后的人,我覺得只怕就算你誘出了匿藏在背后的人,陛下也會讓去把稅銀全部追回來。所以,柳家這一趟我們勢必躲不開?!?
便是曹弓的背后真的人,單久辭是不將溫亭湛逼迫到柳家是不會罷休,所以他讓了孫琳兒做了一個中轉(zhuǎn)站,不論是曹弓還是他背后的人都恐怕不知道稅銀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在柳家之中。一事不勞二主,陛下定然還是會讓溫亭湛接著追回稅銀。
單久辭玩了一手好棋,只怕曹弓他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逼迫他們?nèi)ケI取稅銀的人是單久辭,真兇也交代不出來是受誰脅迫。那么這個脅迫的主謀,難道就不可能是柳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