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的話說的很明白,胡霆自然是讓路:“侯爺辛苦,末將等恭送侯爺?!?
溫亭湛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就親自扶著夜搖光上了馬車,等到他們的馬車離開了武昌府,夜搖光才疑惑道:“這是唱哪出?”
“試探我們的深淺,看看若是截殺你我,須得用多少高手,付出多大的代價,有幾分把握?!睖赝ふ繑[好姿勢,讓夜搖光枕在他的腿上,“搖搖只管休息,他不敢再動手?!?
“他為什么要截殺我們?”夜搖光一把抓住溫亭湛的手,她已經(jīng)猜到了原因,但終究有些不愿意相信,“他是擄劫稅銀的真兇,曹弓是為了保護(hù)他!”
“嗯?!睖赝ふ块]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可惜了”
夜搖光難得見到溫亭湛惋惜一個人,不由問道:“事情到底是怎樣?”
微微掀開眼簾,溫亭湛低聲道:“曹弓是胡霆當(dāng)年水災(zāi)救下之人,當(dāng)年”
當(dāng)年作為指揮僉事的胡霆,就算有新任的都指揮使壓制,但是他手上任然有一千多人可以調(diào)遣,這些事情溫亭湛已經(jīng)對夜搖光說過,那一場抗洪,胡霆的一千多人只剩下十多個人,但這十多個人并不全都是健健康康。
胡霆在抗洪的時候,因為筋疲力盡也被洪水給卷走,當(dāng)時同樣被卷走的還有胡霆的好兄弟也姓胡,叫做胡孝。那時候他們在極深的水中,胡霆身受重傷,渾身都是傷口,如果他再泡在水里只怕活不了命。胡孝就讓胡霆騎在他的脖子上,這樣將胡霆頂出了水面,他們被困在一個隱蔽的水窩之中,是靠著抓住了堅韌的水藤,加之躲避得當(dāng),才沒有被沖走。
水直接淹沒到胡孝的下巴,他喝了不少泥漿水,四周都是嘩啦啦的水聲,好幾次救援的人隔得遠(yuǎn)走過,都沒有聽到他的呼喊,再加上胡霆昏迷不醒,而他每次一開口都會嗆一大口污水,這樣他們被困在了這個地方足足四日,就在胡孝已經(jīng)支持不住的時候,終于救援之人再度折回來,靠近搜查,才將他們兩人救了回去。
胡霆雖然躺了半個月,但終究是沒有落下病根,而長期在污水之中浸泡的胡孝卻落了病根,從此不能人道,胡孝那時候已經(jīng)二十好幾,家中已經(jīng)娶了妻子。
這種事情對任何人都是難以啟齒的事情,胡孝自尊心讓他沒有向妻子開口,為了夫妻之事他們夫妻越發(fā)的感情疏離,后來胡孝的妻子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這件事。竟然背著胡孝紅杏出墻,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胡孝后來當(dāng)真就捉*奸*在*床!
這個時代的女人,年紀(jì)輕輕死了丈夫守寡的比比皆是,胡孝沒有休妻,是因為他們兩有孩子,而他的妻子娘家人都死在了洪澇之中,他也擔(dān)心她無家可歸,雖然他不能給她性福,可是他卻極力的加倍的對她好。
這件事情發(fā)生,胡孝心中有愧,他也認(rèn)了,于是他提筆寫下休書,打算成全他們兩,但他的妻子竟然不愿意被休妻,還嚷嚷著如果胡孝敢休了她,她就把胡孝不能人道的事情捅出去,一下子就激怒了胡孝,胡孝就將兩人都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