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大人非盜取稅銀的主謀,那這稅銀被人盜了放在柳家,定然是要陷害柳家?!睖赝ふ柯龡l斯理的偷換了一個概念,將盜取稅銀的目的理所當(dāng)然的扣在了針對柳家而為,“想必這背后之人應(yīng)當(dāng)沒有必要用一批稅銀來陷害兩家人,那另外一半稅銀定然還是在柳家,不知諸位大人可認(rèn)同我如此推斷?”
大家面面相覷之后,紛紛點頭。
得到滿意的答案,溫亭湛才又道:“既然這稅銀尚在柳家,我派人查探了整個柳家也沒有查到稅銀,因而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于是我便讓去了柳家的人查了查柳老太爺?shù)墓啄驹诤翁幩ā?
說完,溫亭湛又從袖中抽出一個紙卷,遞給了內(nèi)侍:“陛下請看,這是柳老太爺?shù)墓讟馁|(zhì)地到大小重量,微臣在帝都所有棺材鋪的老匠人請教過,這里有他們的供詞,按照他們多年來的經(jīng)驗,柳老太爺?shù)墓讟《急日5倪@般大小這樣材質(zhì)的棺槨重了不少?!?
呈上去的數(shù)據(jù),有柳市荏的棺材打造之后店鋪里的人的供詞。之所以會有這些數(shù)據(jù),這里面有個巧合。
棺材其實是老早就要準(zhǔn)備,有些家里有了老人家,遇上了好材料也會提前準(zhǔn)備,而柳市荏的棺材也是早早的備下,但是他的棺材不符合單久辭的要求,因而單久辭就把柳市荏原本的棺材給毀了。
但是那段時日柳市荏吃了溫亭湛給他備下的藥,精神越來越好,他認(rèn)為棺材被毀是個好兆頭,證明他壽數(shù)還長,也就不急著再備一副。以至于單久辭給他備下的棺材空置了許久,直到他體內(nèi)毒發(fā),死的極其匆忙,死前他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算計溫亭湛,棺材這類事就沒有親自過問,全部交給了得力的孫子和管事。
這個時候,單久辭就將棺材順理成章的送到了柳家,這棺材送的急,棺材鋪的東家在送的當(dāng)日就覺得這棺材重了不少,但是柳家催促,他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遍,就沒有再多想。
所以,就有了這個東家的供詞,棺材在鍛造之初和送到柳家之前重了不少,他也不知道是何故。而這一份供詞,足以證明棺材里面有貓膩。再加上溫亭湛其他的佐證,看了這些東西的文武百官,都被溫亭湛套進去,產(chǎn)生了一種直覺,那就是銀子肯定在棺材里。
這下,再也沒有反駁溫亭湛的推論。
大殿靜默了好一會兒,有人站出來了:“溫大人,雖然一切推論合情合理,但開棺是對死者不敬,若是溫大人猜錯,那棺槨是因其他緣由而重了,那溫大人要如何向柳家交代。若是陛下應(yīng)允溫大人,陛下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昨日陛下也問過本官?!睖赝ふ靠粗@個單久辭的人,“本官愿立下生死狀,若是本官在柳老太爺?shù)墓讟≈袑げ怀隽硪话攵愩y,本官辜負(fù)陛下信任,連累陛下圣明,愿以死謝罪?!?
“明睿侯慎?!睉舨可袝道蠣斪硬毁澩目粗鴾赝ふ俊?
溫亭湛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對興華帝躬身:“懇請陛下恩準(zhǔn)?!?
興華帝也覺得溫亭湛有些一意孤行,將話說得太滿,他相信稅銀在柳市荏的棺槨里面,但是他覺得事情不會這般的簡單,就如此將銀子放在那里等著溫亭湛來立功。
“溫愛卿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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