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就喜歡被夜搖光這樣一幅迷妹的樣子看著,這種感覺他覺著比他站在萬人中央,受四方朝拜還要令他高興。所以,就直接當著克松的面,深情的朝著夜搖光望過去。
克松驚得下巴都險些掉了,都說他們草原兒女大膽熱情,毫不忸怩。這會兒看到溫亭湛和夜搖光,他覺得這兩人旁若無人秀恩愛的直接比他們草原兒女還要毫不掩飾。
“咳咳!”輕咳了兩聲,克松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似乎在斟酌著怎么開口,好一會兒他微擰的濃眉才散開,他慎重的看著溫亭湛,“侯爺,我父王要謀反?!?
“噗!”吃多了花生有些口渴的夜搖光,正好喝了一口茶水。聽了克松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盡數(shù)將之噴出來,一把扯過溫亭湛給她擦拭的帕子,胡亂的摸了兩下,她看著克松,“克松臺吉,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這簡直不可思議,做兒子的知道自己做爹的要謀反,不是幫助也就算了。就算是要大義滅親,那也應該是向當今圣上舉報啊??怂勺鳛槊晒排_吉,想要密奏給陛下還是有能力的,可他既不幫自己的爹,又不打算舉報他爹。卻找上了她家湛哥,這是要搞哪樣?
“克松今日每一個字都是在克松深思熟慮之后所說的肺腑之。”克松很認真的站起身,他雙手捧向天,“長生天作證,若是今日克松所有半字不實,甘愿受長生天所棄,受神靈鞭笞靈魂之苦?!?
蒙古以薩滿教為信仰,在他們心中長生天就是不可褻瀆的神圣,克松這樣立誓,那就一定不是在說笑,更不是在編織謊欺瞞活著誘導溫亭湛。
“克松臺吉,請接著說?!睖赝ふ侩y得一臉正色。
克松復又坐下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侯爺也許不知,玉門關之外,漠北以北大半的部落已經(jīng)被我父汗所收服。”
“怎么可能?”夜搖光驚愕,這得多大的動靜啊,別說玉門關之外的西夏這塊硬骨頭,就說其他部落那也是不好一個個收服,更別說漠北以北散亂的部落,朝廷竟然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就算是朝廷察覺不到,夜搖光覺得溫亭湛也不可能不知道,溫亭湛來青海就是對藏蒙兩族起了防備之心。
“若非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克松苦笑道,“四個月前,我親眼看到包括西夏在內(nèi)各部落的首領,齊聚向我父汗臣服,莫說朝廷不知,便是我們整個蒙古都不知我父汗是如何做到?!?
“克松臺吉的意思是,蒙古汗王沒有動用一兵一卒,僅憑一己之力就折服了如此多部落的首領?”溫亭湛眼眸微深。
“是。”克松臺吉沉沉的頷首,“此事太過蹊蹺,后來我多加留心,才從平日里伺候我父汗起居的下人口中得知,我父汗似乎莫名多了一雙能夠吞人魂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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