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溫亭湛還有兩年任滿,單久辭這事兒若是辦不好,剛好沉淀一兩年,甩到溫亭湛的手中正合適,名正順的把溫亭湛給調(diào)任到江南。
“莫要多想,早些歇息,明兒聽了單姑娘的話在做計較?!睖赝ふ咳嗔巳嘁箵u光不斷聚攏的眉頭,哄著她歇息。
第二日,果然如同夜搖光和溫亭湛料想的那般,單凝綰趁著溫亭湛晌午回來用膳的時候,單獨求見了他們,直接跪在了二人的面前:“侯爺,夫人。凝綰有個不情之請,請侯爺和夫人相助。”
“尋你小叔?”夜搖光替她說出來。
單凝綰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口,其實她心里明白,她的小叔與溫亭湛夫婦是死對頭,來求溫亭湛夫婦實在是有些強人所求,但她已經(jīng)被逼的沒有法子:“是?!?
“綰綰,阿湛和你小叔之間的事兒,你應(yīng)當(dāng)心里有數(shù)?!币箵u光淡聲問道。
單凝綰咬了咬唇:“綰綰知曉,綰綰已經(jīng)求救無門。單府看著光鮮亮麗,但我爹和幾位叔叔都已經(jīng)越發(fā)的忌憚小叔,他們根本不知,單府還能夠有今日,是因為小叔在撐著,在他們眼里小叔就是個仗著祖父母疼愛,無所事事橫行無忌的紈绔弟子,他們巴不得小叔有三長兩短,祖父已經(jīng)因焦慮過度而臥病在床,我、我不知道該求誰”
“那你為何求到我們這里來?”夜搖光接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dāng)我絕望之時,我頭個想到的就是夫人”單凝綰也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種念頭,其實她和夜搖光的情分最初是因為褚緋穎,后來是因為黃彥柏,但黃彥柏是溫亭湛的弟子,她卻最先想到的卻不是求溫亭湛。
“你明知我們不會答應(yīng)你,其實你可以去尋彥柏。”夜搖光看著她道,“他定然會代你求阿湛,他是阿湛的弟子,阿湛不會袖手旁觀。”
單凝綰卻果斷的搖頭:“那般我會看不上自己。我和彥柏之間的情分,不是我達到任何目的的工具,莫說我和他還無名無分,便是有名分在,我也不會借著情分來求夫人和侯爺,雖則夫妻同氣連枝,但侯爺和夫人與小叔之間的關(guān)系特殊,侯爺和夫人愿不愿幫綰綰,綰綰都感激不會心懷怨怪?!?
夜搖光望入單凝綰澄澈真摯的雙眼,她不得不承認(rèn)單凝綰是個干凈的女孩,還是個真實重親的女孩,其實她真的可以去求了黃彥柏,再讓黃彥柏來求溫亭湛,這樣溫亭湛和夜搖光基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了。但她還是選擇自己來,夜搖光相信,今日就算他們真的拒絕,這件事單凝綰也不會告訴黃彥柏,甚至不會在黃彥柏的面前露出一丁點痕跡。
“就沖著你這份真心,我?guī)湍闼闵弦回?。”夜搖光向單凝綰伸出手。
單凝綰呆呆的看著不明白什么意思。
上前將單凝綰扶起來,夜搖光才道:“你怎么也得給我一個銅板做報酬吧?”
算卦這種東西,除非是為著自己有關(guān)的人,否則必須得收錢,但未必是卦前收,夜搖光純屬是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讓單凝綰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