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誠意?”夜搖光蹙眉。
“還有什么比聯(lián)姻更妥當?”溫亭湛輕笑。
“聯(lián)姻!”夜搖光只想到了單凝綰,單久辭根本沒有女兒,只有這么一個疼愛的嫡親侄女,可是南久王已經(jīng)年過半百,且南久王的嫡孫娶得是岳書意的女兒,岳書意這下又幫他拔出了云貴總督,送了一個云貴總督給他,他不可能翻臉無情,也舍不得失去岳書意這個親家。
總不能讓庶出去娶人家單家嫡出的姑娘,這不是結(jié)親是結(jié)仇。所以,南久王不會提出要讓單凝綰嫁入南久王府,那就是
“黃家!”南久王和黃堅是同氣連枝,“彥柏!”
“對,南久王會讓單久辭把單凝綰嫁給黃彥柏?!睖赝ふ坑纳畹难鄣子杏睦涞墓庖婚W而過,“他將單久辭策反,再讓單久辭牽制單凝綰,單凝綰再影響黃彥柏。在他們看來,彥柏和我不過是短淺的師徒緣分,彥柏總就是黃家的人,如果黃家和我只能一個存活,黃彥柏有娘在黃家,有妻子在單家,豈會不知道該如何取舍?如此一來,他們又很巧妙的在我身側(cè)埋下了一顆有毒的釘子。”
自然,不論是南久王還是黃堅都不會知道黃彥柏已經(jīng)換了芯,若是原本的黃彥柏那也許真的會如他們所想。
“難怪難怪你當初說,你一定要彥柏是黃家的嫡出子孫”原來這句話的深意一直在這里。
這一個局下的實在是太大,聰明如黃堅,狡猾如南久王,都完全不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只是溫亭湛棋盤上的棋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的每一步都是溫亭湛給他們規(guī)劃好的路。當他們覺得他們要將溫亭湛置之死地的時候,他們身邊所有指向溫亭湛的刀刃,都會掉個頭將他們送下黃泉。
“真想知道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夜搖光抱著溫亭湛的頭晃了晃,“你說,還有你掌握不了的人和事么?”
“吐蕃?!睖赝ふ棵嫔珮O少有的凝重,“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且仁大師到底會如何,南久王定然留了不少退路,他最后必然會躲入吐蕃,他的身邊有桃黛。桃黛若是不欠他恩情,大可以自行在吐蕃攪風(fēng)攪雨來對付且仁大師,很顯然桃黛不會對南久王置之不理。我已經(jīng)盡我所能將戰(zhàn)火熄滅,但吐蕃的百姓只怕很難幸免于難”
夜搖光的心也不由有些沉重,她輕輕的將自己的頭向溫亭湛靠攏,握著他的手:“阿湛,這世間之事都是有因果,桃黛這恨便是且仁大師為了顧念無辜生靈而起,如今又還報在這些無辜的百姓身上,這事兒我們已經(jīng)無能為力,只能看一看會演變到哪一步?!?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