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明白,你為何執(zhí)意要去鬼城”夜搖光盡管對他的城府心機已經麻木,但也不能不感嘆,“你去鬼城,的確是想一探究竟,想知道到底是真有鬼,還是有人裝神弄鬼,我不懷疑你這份為吐蕃百姓著想的心。同時也是因著想要遂了元奕的心,以免日后他不達目的再尋你我麻煩,但最根本的還是,你這是一招迷魂計,你用這個辦法迷惑了蘇羌等人的眼睛,爭取了欽差到來的時間,你一天不死,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你知道欽差明日就到來,所以你今日將‘死訊’通過虞執(zhí)的口拐了個彎傳到南久王的耳里,一則虞執(zhí)成功的將你騙到了鬼城,證明了他的可信,二則虞執(zhí)不是告訴南久王,而是從蘇羌那里埋的暗線口中知曉,南久王會深信不疑?!?
待到今晚,南久王知道蘇羌和費古力的所作所為已經在朝廷漏了馬腳,且朝廷之人已經是證據確鑿,派欽差來不過是走個過場之后,南久王就會害怕蘇羌將自己推出來將功抵過,為了活命,南久王會先一步殺了蘇羌,蘇羌乃是吐蕃的都統(tǒng),手握數萬兵馬,南久王想要鎮(zhèn)壓,就必然亮出最后的底牌,譬如收買的蘇羌的部下,譬如早早就安插到了吐蕃大軍之中的他的勢力。
南久王殺了蘇羌,為了穩(wěn)住政局,他會以兵力去威脅費古力,讓費古力成為和他造反中的一員,如今直貢寺且仁大師圓寂,正是影響力最低的時候,費古力也會在衡量利弊之后,決定和南久王賭一把。
夜搖光已經可以猜到,溫亭湛會在平亂之中順理成章的讓費古力變成死人,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虞執(zhí)已經成了溫亭湛的時候,再也沒有機會開口。如此一來,就是真正的保住了虞執(zhí),待到虞執(zhí)成了宣政院的院使,少則六年,多則十二年的連任,加上他們夫妻對直貢寺的影響,三方勢力無論日后都帥是何人,吐蕃也將成為溫亭湛有話語權的地方。
透析了溫亭湛的心思,夜搖光深吸一口氣,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阿湛,我都快懷疑,你無心那九五之位?!?
親了親她的指尖,溫亭湛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漆黑的眼眸散發(fā)著珍珠般柔和的光芒:“無需懷疑,這里唯你一人,再無他物。”
“可是朝廷三分之一的疆土只怕已經在悄無聲息已經落入你的手中?!?
從直隸到八閩再到青海,而后是蒙古現在又是吐蕃,這些可都是在邊境啊,若是成合圍之勢,這才拔出了南久王,云南是落在了單久辭的手里,不然溫亭湛當真是將整個朝廷給包裹起來,而他說過六月之后他會調任到江南
親昵的用額頭抵著夜搖光的額頭,揉了揉她的秀發(fā):“我的搖搖,從我決定踏入仕途起,我可以不站在最高的位置,但我卻必須要讓至高位上的人學會聽我的話,如此我才能夠為你撐起一片天空,一片沒有任何人敢擋你寸土的天空,任你翱翔?!?
從決定入仕的那一瞬起,那行事從來不遮掩,即便對著蕭士睿也是快狠準,并非他不知鋒芒畢露,引人忌憚,而是他要無人敢與他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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