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了簽子插了一塊水果正要放入嘴里的宣開陽連忙頓住,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爹爹這么酸溜溜的語氣,他怕他把吃到嘴里的水果噴出來,會被爹爹借機休整的。
夜搖光沒有好氣的白了溫亭湛一眼,當(dāng)著兒子的面說這個,然后將水晶球扔給金子,金子本能的接住,拿在手里學(xué)著夜搖光一樣左看右看:“師傅師傅,這東西里面有股海之靈,它應(yīng)該是產(chǎn)自于大海之中。”
“松江府臨海之城,難道是誰不小心從海里打撈起來的靈物?”夜搖光也是這樣想,而后又瞅了一眼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的魅魎,“魅魎說這東西會吸納它的精氣,你拿著沒事?”
金子搖頭:“冰冰涼涼,拿著多舒服啊。師傅,給我玩吧!”
一把奪過來,夜搖光瞅了金子一眼:“這東西不簡單,不能給你玩?!?
她可沒有忘記方才開門一瞬間,那一股奔涌的氣息,至少要等她摸清楚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之后再說,海中的靈物龜王也許知道,秦臻臻不是要來尋她么?等秦臻臻來了,應(yīng)該有些線索。
把水晶球扔到芥子里,夜搖光關(guān)心起兒子來;“今兒去外面做了些什么?”
“兒子傳了信給洪總督,就等他從八閩傳信,還傳了封信給太孫殿下?!毙_陽可不敢像溫亭湛說的那樣,就喊蕭士睿舅舅,“太孫殿下應(yīng)該更熟悉琉球的事兒,出去尋了人,那日船艙起火,定然有人知曉,兒子將那日負責(zé)押韻糧食,裝糧食的名單弄了一份,每一個人挨家挨戶的去查了一番,圈掉了不可疑之人,又繪制了一分從松江府往帝都的海運路線?!?
說著,宣開陽將一張紙鋪在了桌子上:“雖然這阿芙蓉入中土不久,但這并非第一次,這東西見不得光,他們定然不會橫生枝節(jié),應(yīng)當(dāng)一直是用漕運的船只,兒子用了爹爹的安危,去查了榮利上任以來,幾次漕運的航線,和每次在各個碼頭停的時長,要搬運貨物,便是在晚上私自行動,夜路走多了也未必撞不上鬼,沿海的船家漁夫讓他們?nèi)ゴ蚵??!?
夜搖光撐著下巴:“就這些?”
“兒子還查了查沿海府城之中各位官員和榮利的關(guān)系,幾條線索逐一核對,定然能夠鎖定目標(biāo)?!毙_陽對著夜搖光揚起了自信的微笑。
夜搖光也欣慰慈愛的笑了笑,看著認(rèn)真而又自信的兒子,白嫩嫩的小臉就在她的旁邊,她真的好想湊上前去親上一口,可惜旁邊有個醋夫,她還是忍住自己的渴望:“兒子真棒?!?
晚膳夜搖光叫了一桌酒樓的飯菜,一家三口外加一只能吃的猴子,大家和樂融融的用了晚膳,就在夜搖光和溫亭湛走在院子里散步的時候,小乖乖飛了回來,落在溫亭湛的肩膀上。
小乖乖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夜搖光喂了它那么多好吃的,甚至連人參肉都喂了??蛇@家伙只要有溫亭湛在,都不會想到她。
將信展開看了之后,側(cè)首就見瞇著眼睛瞪著小乖乖的夜搖光,溫亭湛不由好笑,將手中的信簽紙遞給夜搖光:“是源恩大師送來的信?!?
“老和尚?”夜搖光立刻想到了余長安和郭媛媛的事情,抓過來一看,果然簡短一行字。
前世因,今生果,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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