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罪,微臣迫于寇家脅迫,攝于寇家淫威,不敢對陛下吐露實情,是微臣之無能,欺君瞞上是為對陛下不忠,霍家罪不容誅,請陛下責罰?!被艚B捷深深的拜服下去。
夜搖光輕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霍家”
站在霍家的立場上,當年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他們不信任興華帝沒有錯,換了任何一個人,就算是溫亭湛也不可能就這么拿著一族人性命去賭帝王的信任。可他們已經(jīng)騎虎難下,不去坦白就只能受脅迫,關鍵是不論懿妃還是霍家人在被寇家脅迫之際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害興華帝,危害朝廷的舉動,甚至屢屢為興華帝周旋,可以說霍家在興華帝清除寇家這件事上居功至偉。
但這是功勞,興華帝已經(jīng)論功行賞,霍家心中愧疚不敢受。卻不能抵去他們的欺君之罪,如果不嚴懲霍家,日后其他人有樣學樣,個個都逼不得已的無視法紀,無視君威,國法會等同虛設。
“夫人覺著霍家可惜?”溫亭湛忽而低聲的詢問。
“難道不可惜么?”夜搖光反問。
唇角輕柔如盛開的花瓣舒展開,溫亭湛望著龍椅之上揉著自己額頭的興華帝:“既然夫人覺著可惜,為夫自然不能讓夫人心中遺憾。”
話音方落,溫亭湛已經(jīng)站起了身,緩緩的走向正殿。
在朝臣都大氣不敢出的時候,那一抹修長如修竹的身影緩緩的動了,他宛如披上了一層光輝,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從容而又優(yōu)雅的走到了霍紹捷的身旁,對著頭疼不已,甚至可以說心中驚怒交加的興華帝躬身:“陛下,福安王一事原就是微臣受命再查,微臣本是希望陛下再寬限幾日,等證據(jù)確鑿之后,再呈交陛下。然目下事情已經(jīng)刻不容緩,還望陛下聽一聽微臣之,在行定論?!?
“你還有和廣安王之不同的話?”興華帝目光探究的看著溫亭湛,他不承認這一刻,他是真的特別喜歡這個敢于挺身而出,為他排憂解難的少年臣子。
“方才廣安王殿下為陛下和諸位大人上了一場好戲,霍老又說了一個有趣的故事?!睖赝ふ壳遒穆曇羟∷莆萃夂┲嘘囮囷h散的臘梅之香,令人心曠神怡,“微臣數(shù)月前恰好為吳先生尋一位故人,因而與吳先生有了些許交集,其實吳先生還有一個故事,剛剛寫完,還來不及送給班主,手稿敲好在在微臣手里,陛下請過目?!?
溫亭湛將放在袖中的一沓紙拿出來,福祿已經(jīng)親自上前,從溫亭湛的手中接過,遞到了興華帝的面前,興華帝翻閱了兩張的確是吳啟佑的親筆,翻到最后一頁上面還有吳啟佑的落款:“想來溫愛卿已經(jīng)看過,如此厚一出戲,不如溫愛卿充當一回說書人,朕和諸卿也好共賞?!?
“臣領旨?!睖赝ふ恐t恭的領命,而后站直身,選了一個既不背對興華帝,又能面向群臣的位置站定,“這出戲吳先生取了一個名《富貴門》,講述一個奴大欺主之事”
夜搖光雙手托著腮,手肘撐在案幾之上,看著萬千燈光交織之中,如蒼山勁松傲立,似峭壁幽蘭綻放的男人,他渾身都如同會發(fā)光一般令人著迷。
富貴門就是講述一個想要謀奪主人家產(chǎn)的惡奴不擇手段的故事,其中就有這個惡奴想要混亂主人家和姻親子女的毒計,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算錯了一點,那就兩位夫人到了生產(chǎn)之際,他的主人家夫人果然生了一個男嬰,而他想要設計的姻親家反而生了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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