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士睿的功勞?!瘪R車停下來,溫亭湛牽著夜搖光下了馬車,往院子里去,邊走邊道,“在我知曉單久辭的打算,福安王的籌謀之后,就讓士睿排查過宮里,他入主東宮也有五六年,這點小事自然是瞞不過他,慈和宮哪些人為福安王所用,他一早便告知了我。”
“所以,你早就知道福安王派了誰給太后遞毒藥?”夜搖光邁上階梯,恍然點頭,“便一早備好了證據(jù)?!?
“證據(jù)可不是我備下?!睖赝ふ吭谖蓍芟抡径?,“其實福安王格外的小心謹(jǐn)慎,即便單久辭他也沒有讓多參與,這件事壓根就沒有證據(jù)?!?
罷,溫亭湛就牽著夜搖光的手入了屋子里,下人已經(jīng)備好了洗漱的水,溫亭湛親自握住夜搖光的手放入水盆之中,去了胰子細(xì)致的給夜搖光擦,一邊替她洗著手,一邊道:“搖搖可要洗干凈,我手上可是沾染了不少砒霜?!?
夜搖光卻沒有聽出他的深意,而是在水中反過手來,握住他的手給他清洗,嘴里還說著:“誰讓你明知道他手上有砒霜,還要去碰他的手?”
“不碰他的手,他的手又如何能夠有砒霜?”溫亭湛索性直白的說出來。
夜搖光的手一頓,她抬眼看著溫亭湛。
溫亭湛含笑以對。
“你當(dāng)真是坑人不剩骨頭!”夜搖光一把拍在溫亭湛的手背上。
溫亭湛的意思夜搖光明白了,那內(nèi)侍的手上并沒有什么砒霜粉末,之所以會沖出含著微量砒霜的水,是因為溫亭湛早就知道內(nèi)侍是遞砒霜的人,從興華帝的手里拿過盛放砒霜的藥瓶,如何都會有些殘留,趁人看不到將之倒在了掌心,然后他親自去將內(nèi)侍抓出來,他手上的毒就落在了內(nèi)侍的手上,這一招栽贓嫁禍可真是精妙無比。
“那紅腫且又紅血絲也是你瞎編的?”
“嗯,誰讓他敲好是時常碰水之人?這能夠碰上砒霜的人,多都是大夫,為男子,且砒霜內(nèi)服才有毒乃是總所周知之事,極少有人會拿著砒霜把玩,自然是不知曉手若碰到砒霜會如何,自然也不乏大夫會親身試驗,可大夫的手可與他不同?!睖赝ふ抠┵┒?。
“所以,溫忽悠你又忽悠了所有人”夜搖光仿佛看到自己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都怪這個人平時樹立的形象實在是太好,他擅醫(yī)理,且破案如有神力,加上的的確確找對了人,因此所有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相信了他,完全不知道表面一本正經(jīng)事事大義凜然的人,骨子里壞透了,黑招陰損招數(shù)不勝枚舉,只不過他把自己包裝的太完美,別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