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算?”夜搖光將兒子抱入懷里,側(cè)首無奈的問溫亭湛,旁邊準(zhǔn)備好唱賀詞的人也是傻了眼。
“這叫十全十美,既然他要做個全能,那就讓他自個兒去努力?!睖赝ふ科鋵嵰膊豢粗刈ヴb,只不過是一個不能免俗的儀式,“走吧,我們?nèi)ビ蒙?,別怠慢了客人?!?
抓鬮的事情就這樣落幕,夜搖光就給宣開陽整理了東西,也征詢了他的意見,要不要和她一道去蜀山,宣開陽果然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夜搖光覺得宣開陽是受到了他們夫妻兩共同的影響,對仕途也好,對修煉也罷,都非常的感興趣。
“那就早些回去,上了這個月的課,你父親自然是會為你向山長告假,待到國忌日放假之后再回來?!币箵u光當(dāng)日就將宣開陽送走,月底就是國忌日,他很快就會回來。
而且宣開陽已經(jīng)十四歲,加上身量高,看起來已經(jīng)是翩翩少年郎,私下里都已經(jīng)有人來打聽他的親事,可把夜搖光弄得格外的無語。
宣開陽的婚事她不做主,宣家也和溫亭湛達(dá)成了默契不干涉,就讓他隨緣吧。
兩個孩子過完周歲生辰之后,沈知妤從江浙奔波而來,尋了夜搖光和溫亭湛,將沈家大部分的財產(chǎn)交給了溫亭湛和夜搖光。
“單夫人,這是何意?”夜搖光看著面前盒子里一大沓契紙,不明白沈知妤的意思。
“我要去尋他。”沈知妤的目光堅定,“自知曉他被發(fā)配之后,我猶豫過,我徘徊過,我擔(dān)憂過。我自幼生在商賈之家,凡事都喜歡衡量利弊,都想要去計較得失。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告訴自己,我便是不去尋他,日后他回來依然不會舍棄我,我于他而還有更重要的價值??蛇@幾日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我曾經(jīng)覺著那所為的男女之情虛無縹緲,哪里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金錢權(quán)勢地位更重,且情之一物并非不顧一切的追求,就能夠得到回應(yīng)”
垂下眼,沈知妤的睫毛顫了顫:“自小長大,我謹(jǐn)小慎微,從未放任自己去做一件毫無勝算,甚至可能血本無歸之事??蛇@一次,我想要去努力一次,我想要去流放之地陪伴他,這三年我們都忘了是是非非,忘了利益身份,我是他的妻,他是我的夫,我給自己三年的時間,努力的認(rèn)真的用心的不衡量一切去爭取他的心。這些是我沈家的身家性命,我交給溫大人替我保管,自然不白讓溫大人做一回保管人,這三年只要是沈家賬上的盈利銀錢,可全交給溫大人支配?!?
夜搖光看向溫亭湛,溫亭湛對著夜搖光點了點頭。
夜搖光便將之接過來,溫亭湛對著沈知妤道:“預(yù)祝單夫人能夠得償所愿?!?
“多謝溫大人。”沈知妤向溫亭湛和夜搖光行了禮,就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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