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就好,也希望他不要摻和一腳?!币箵u光倒不是懼怕元奕,而是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足夠的亂,元奕再湊熱鬧,難免會讓他們腹背受敵,而且比起現(xiàn)有的敵人,對他們知之甚深的元奕,更加難以對付。
“他了解我們,我們難道不知道他?”溫亭湛從容攬住夜搖光的肩,牽著她一只手往上走,“此次百年大會,他必然要來,他插手于我們而,反倒是一件好事,我們摸不到別人的門路,可以從他身上反推一二?!?
細(xì)碎的陽光從參天聳立,枝繁葉茂的樹枝間投射下來,灑在盛夏的繁花翠葉之間,在靈氣的滋養(yǎng)下,折射出點點晶瑩之光,將一片生機(jī)勃勃襯托出珠光寶氣。
夜搖光側(cè)首望著這個握著她的手,行走在萬千玉華之中的男子。他一襲淺白色長衫,長身玉立,袖袍輕拂間,仙鶴隱紋若隱若現(xiàn),令他宛如神袛。
手,情不自禁的與他十指交握。握著他寬厚溫暖的手,夜搖光覺得心很踏實,似乎只要有他在,就像屹立天地之間的針,哪怕是天塌下來,夜搖光也覺得一定會被他給撐住。
夫妻二人帶著跟在身后的宣開陽和乾陽一道步行而上,站在了蜀山派巍峨氣勢的大門前。
“阿湛,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夜搖光的目光落在大門上問。
“既然他們已經(jīng)動了手,想必一定還有后招,緣生觀是何等之地?便是伍長老性情急躁,也不會為著一段畫面就對你不問青紅皂白的下殺手。”溫亭湛唇角一揚,黑眸幽深,“我們登門,上報名諱,再直接去見伍長老。”
夜搖光自然是聽溫亭湛的吩咐,拿出了緣生觀的信物遞給了守在雕柱門牌前的弟子,審查之后弟子立刻客客氣氣將夜搖光一行人帶入進(jìn)去。
“不知道貴派執(zhí)法長老可在?”夜搖光隨著弟子前往給他們準(zhǔn)備的居所,不著痕跡的問道,“我常年不在緣生觀,知曉是伍長老親自去緣生觀下貼相邀,奈何緣生觀師叔與三位師兄皆是分身無暇,只能派遣我來,于情于理我應(yīng)當(dāng)面向伍長老解釋一二?!?
夜搖光畢竟還沒有到大乘期,蜀山派又隱匿了一千年,她不確定蜀山派知不知道她的事跡,為表示緣生觀對蜀山派的百年大會沒有輕視之意,夜搖光親自去解釋一下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果然,夜搖光的話讓弟子的好感倍生,立刻笑道:“長老在,夜真人請稍作歇息,弟子這就去稟報,稍后長老自然會派弟子前來請夜真人?!?
“有勞?!币箵u光對待一個金丹期的小道士依然客氣親和。
夜搖光知道元奕會來,并且設(shè)想過和元奕在這里千百種狹路相逢的場面,唯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被安排在了一個院子里!
“夜真人,這院子只有元真人主仆二人,正好空著三間屋子,適宜夜真人一行人。”領(lǐng)路的弟子恭敬的將夜搖光請到屋子里,“夜真人若有需要,只管吩咐院內(nèi)的看守弟子?!?
夜搖光點了點頭,她雖然有些排斥元奕,但卻知道這是情理之中。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肯定不能一人一個院子,拼住是必然。
作為東道主的蜀山派,再避世不出也應(yīng)該調(diào)查一下哪些宗門不和,哪些宗門私交不錯,以此來安排住所,方能減免是非又不使人尷尬。
元奕短短的一年不見,他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合同期,這速度讓夜搖光實在是瞠目結(jié)舌,元奕背后只有一個真君老爹,真君來不了,作為唯一繼承人的元奕,也已經(jīng)合同期代表而來也是讓人挑不出錯。
至于緣生觀和元家的恩怨,別說蜀山派,就算是戈無音他們?nèi)舴桥c夜搖光相熟也是不知道,畢竟?fàn)砍兜绞浪谆适摇6以鹊纳矸輸[在那里,也不能隨便塞個人,這樣是對元奕的羞辱,也是主家的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