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一念至此,心頭一沉,她緊緊的盯著四周鼓動的內(nèi)壁,發(fā)現(xiàn)內(nèi)壁一個個泡越鼓越大,而她趁著火浪的陣法在漸漸消散,熱與寒兩股氣流交織盤旋,凝成了另外一種亦陰亦陽的力量,隨著這股力量的加劇,夜搖光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九嬰的內(nèi)壁在一點點的縮小,空間慢慢的狹窄。
“不好,這是真的肉體要突破封印,各處的力量在濃縮凝聚?!笔沁@股陰陽交替的力量如同一個漩渦,在往下凝聚,這是要全部匯入腹中,以此來掙脫封印,“阿湛,我們要想法子,制止它的力量往腹中凝聚?!?
九嬰定然是發(fā)現(xiàn)它所有的頭顱都已經(jīng)被封印,目前就差禎源帶領蘇傳和冥曦的那一個,一旦那一顆頭顱被完全封印住,他們就能夠一同將它所有的頭顱同時擊斃,就算不能將它給滅了,至少要讓它再無反抗之力。才會孤注一擲的,趁著它還沒有完全被束縛,凝聚所有的力量來突破身體的封印。
夜搖光發(fā)現(xiàn)的情況,同樣也在溫亭湛那邊發(fā)生,他抬眼緊緊盯著內(nèi)壁的變化,一直沒有任何行動:“搖搖,我這里我尚能應付?!?
夜搖光點了點頭,而后也不管九嬰聽不聽得到,直接對元奕大喊:“元奕,元奕你可能聽到?”
“何事?”元奕的聲音隔空傳來,很明顯他比溫亭湛距離夜搖光要遠,音調(diào)有些模糊不清。
“元奕,現(xiàn)在情況危急,不知是九嬰沖擊封印快,還是禎源真君他們快,因而我們需得最好兩手準備?!币箵u光覺得她和溫亭湛與所有敵人都是糾纏不清,單久辭也好,元奕也罷,都是無數(shù)次迫不得已的并肩合作。
“你說。”元奕才剛剛潛入九嬰體內(nèi),還在和掙扎的九嬰僵持,完全不知道情況,自然是聽夜搖光的安排,而且夜搖光行事光明磊落,她就算和他是死敵,只要他不先動歪心思,夜搖光就不會坑害他。
“你落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融了它的至陰之氣,別捅破那一層寒氣。”夜搖光叮囑,“我們就見機行事,若是禎源真君他們快一步,我們就等金子給我傳音,一同有內(nèi)擊破它的頭顱。若是禎源真君他們晚了一步,我們便捅破寒氣,一道入它的腹地,互相也有個照應,再尋它的死穴。”
“好,我盡快?!痹软樌穆湎拢艐胍廊挥昧藰O陰之氣將喉嚨處堵著,不讓元奕穿過去。
元奕從芥子里取出了一把傘,這是一把只有傘骨架的傘,他的五行之氣交織出了傘面,這把傘飛旋而上,卡在了上方,阻止了兩邊的內(nèi)內(nèi)壁縮攏,同時將至陽之氣隔斷,他手掌一翻,一把又黑森冷的鐮刀落在他的掌心,運足氣朝著厚厚的冰墻砍下去
在元奕奮力的攻擊著九嬰的同時,夜搖光和溫亭湛這般內(nèi)壁已經(jīng)縮小的越來越窄,大概只有一劍之巨時,溫亭湛手中的天光劍一橫,硬生生的卡主了九嬰,它要執(zhí)意閉合,就必須自己把肉刺穿他的劍。
甩動了幾下無法掙脫溫亭湛,九嬰這顆腦袋按兵不動。
而夜搖光那邊則是等到九嬰的脖子縮到只容得下她這個人之后,才用三枚祥符通寶圍著她的腳尖形成了一個三角形,金色的光芒從下方射上來,如同一個圓柱體將夜搖光籠罩在里面。
那光芒形成的屏障,九嬰的肉壁已經(jīng)貼上來,卻無論多用力始終是無法打碎,將夜搖光擠壓死在里面,努力過幾次之后,九嬰也只得放棄。
然而,這并沒有換來夜搖光和溫亭湛的如釋重負,兩人反而面色越來越凝重。因為九嬰沒有再收縮,可涌向下方的氣力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兩人甚至能看到頭顱和脖子左右的內(nèi)壁血色越來越淡,肌理似乎在枯萎。內(nèi)壁上的血脈,可以清晰的看到血液往下涌。
幾乎是同時,夜搖光和溫亭湛想到了一處,九嬰這是知道九個頭不保,已經(jīng)實施棄車保帥的方案,這是要把九頭的力量全部匯聚體內(nèi),一并爆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