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爹,元奕來了”在外面護法的乾陽,感覺到屋內(nèi)的氣息轉(zhuǎn)變,便推門而入。
元奕來了,溫亭湛和陌欽對視一眼,他們和元奕沒有交情,如果沒有必要的大事,元奕和他們都不會登對方的門才是。
“請進來吧。”溫亭湛也想知道元奕的來意。
他和陌欽一起去了正堂,元奕已經(jīng)先一步等在那里,溫亭湛客氣道:“元公子久候。”
“剛至。”元奕簡道,“不知溫夫人可還好?”
元奕是特意來關(guān)心他的夫人,溫亭湛眸光深凝的打量了元奕一番。
元奕對夜搖光的心思,作為夜搖光的丈夫,溫亭湛怕是目前為止除了他父親元鼎以外,唯一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不過元奕和單久辭不同,單久辭尚且有過想法,元奕從來不表現(xiàn),該對付他們夫妻還是一點都不手軟,如同元奕這種人,是絕不可能壓抑不住而僅僅只是為了關(guān)心,上門來詢問,可他既然這樣開了口。
溫亭湛心思敏銳過人,只怕他這次登門和搖搖的確有關(guān),但不會是關(guān)懷之情。
“搖搖安好,用不了幾日應(yīng)當(dāng)會醒來,多謝元公子關(guān)懷。”溫亭湛致謝。
“今日登門實則是有一要事與侯爺做個交易。”元奕也覺得他和溫亭湛沒有虛與委蛇下去的必要,因此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交易?”溫亭湛漆黑幽深的目光投向元奕。
“交易?!痹葮O其緩慢的吐出這兩個字,目光掃過陌欽,“此事關(guān)系重大,還請溫大人借一步說話?!?
“此處并無外人,元公子不妨直?!睖赝ふ空嫘膶⒛皻J當(dāng)做一家人,沒有什么可避諱。
元奕目光閃了閃,不經(jīng)意劃過陌欽,沉默了片刻:“若是關(guān)于溫大人和溫夫人的身世呢?涉及到溫老夫人之死,也無需避諱么?”
溫亭湛的目光一沉,森冷的射向元奕,這大概是溫亭湛第一次在敵人的面前露出如此明顯的情緒。
元奕卻仿佛沒有看見,依然泰然自若。
倒是陌欽聽出這不適合他聽:“我方才消耗了不少修為,我去修煉片刻?!?
收斂了神色,溫亭湛對著陌欽點頭,沒有挽留。
等到陌欽離開,大堂里的下人也被機靈的幼離全部帶走。
“元公子有話,請直。”溫亭湛沉聲道。
“口說無憑,證據(jù)才能令人信服。”元奕的手一抬,一沓紙從他的芥子中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他走到溫亭湛的面前,將之遞給溫亭湛,“溫大人不妨看一看元某這兩年費心挖出來的陳年舊事?!?
掃了元奕一眼,溫亭湛伸手將之接過,一頁一頁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看下去,越看他的指尖握著的力度越大,最后指尖都開始泛白。其實他自己也一直在追查,也有了些許猜想??蓽赝ふ繀s從來沒有想到,真相卻比他想的更加令他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