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佟大人想知道起火緣由,尚未有溫大人的消息,下官也不想溫夫人空歡喜,因而晨間未曾向夫人提及?!币裂敢廊欢阎δ樆卮?。
夜搖光沒有回話,徑直尋了一個(gè)位置,面無表情的坐下。
“你們?nèi)丝炜鞂⒛侨諡楹纹鸹鹑鐚?shí)招來!”其他人也不多,伊迅自然開始審問。
下面跪著三人,一個(gè)是學(xué)舍的管事,一個(gè)是廚房的守夜下人,一個(gè)是廚房的廚子,前面兩人都沒有什么傷,只有廚子可謂是皮開肉綻,不過意識倒是清醒,看著都是皮外傷。
管事和看守的下人如同背劇本一般,將那日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值得一提的是,這位看守的下人說,那日根本不是他留在學(xué)舍,他那日想著馬上就秋闈,他湊了好久的銀錢一直沒有時(shí)間去押寶,便跑到了賭坊去,他素來嗜毒,偏生那兩日他手氣好,便不愿離去,就叫了他的表弟代替他去當(dāng)值。
誰知道他表弟不懂,也熬不住打盹兒了,這才造成了那場火災(zāi)。他那日在賭坊,有賭坊的人作證。
夜搖光冷笑,從伊迅暗箱操作解元就可以看出,應(yīng)天府的賭坊怕是不少在伊迅的手里,隨便尋一間來安排對口供這是多么簡單的事兒。鬧這么一出,無非是想解釋那日抬出來的尸骨,不是旁人就是代替這位看守下人來的所謂表弟,先把有人要坑害溫亭湛的陰謀論給抹掉。
“這是睡得有多沉,大火就在旁邊,活生生的燒死也沒有醒來?”夜搖光掃過伊迅問,“若是早些醒來,何至于燒毀大半邊學(xué)舍?”
“溫夫人有所不知,那日代替來看守之人喝得爛醉如泥。”說辭,伊迅都準(zhǔn)備好了。
夜搖光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說話。
“你呢?”伊迅也不自討沒趣,沉沉的問廚子。
廚子的身體一哆嗦,他有著血痕和淤青的嘴抖了抖,倏地一抬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對著佟魁大喊:“佟大人救我,他們用我爹娘威脅我,讓我做假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他身后的衙役,就一棒打下來,張口他就噴出一口血,身子就倒下去。
不等佟魁發(fā)作,伊迅就對那衙役呵斥:“公堂之上,誰準(zhǔn)你動手?來人,拖下去仗著三十!”
佟魁見此只能看著躺在地上的廚子:“伊大人,雖則他方才的話未說清楚,可我們都聽到他說受人脅迫,這受人脅迫無非是顛倒黑白?!?
“佟大人誤會,下官昨夜連夜審問他,豈料這是塊硬骨頭,下官答應(yīng)大人不能將人折騰沒了,只能迫于無奈對他說,若是他不老實(shí)交代,他的爹娘只怕也要受難。哪想這叼民逮著下官這句話,在公堂之上胡亂語。”伊迅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他威脅過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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