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看了一眼那儒雅青年,淡淡地笑了下,“好!”
話音落下,他的身上綻放出一股霸道魔威,血光湮天,有狂亂的魔道氣息溢散而出。
早在先前這青年靠近的時候,他便察覺到,這儒雅青年的身上,實則有一股戰(zhàn)意。
只不過,有南宮御天和顧太虛的精彩戰(zhàn)斗在,他便暫時擱置了,想先欣賞這場難得一見的大戰(zhàn)。
“御星宗,君塵。”儒雅青年拱手一笑,剎那間,天穹之上的星辰光輝灑落而下,讓他的身軀都閃耀淡淡光芒。
“蕭沉。”蕭沉也自報家門,盡管對方早已知曉了他的身份。
轟!
雙方同時暴掠而出,只見君塵整個人都被一股星辰光輝包裹著,抬手間一柄柄星辰利劍斬殺而出,每一柄都無比絢爛,猶如真正的天上星辰。
蕭沉則轟出了霸天絕地的一拳,魔威浩蕩,壓蓋人間界,無比旺盛的血氣綻放,只一擊,漫天星辰利劍皆破碎,君塵的身影被震得暴退,面色蒼白。
蕭沉還想著轟出第二拳,卻聽得一道苦笑的聲音傳來。
“我敗了!”
蕭沉的拳頭停在那里,詫異地看向君塵,“才一擊而已,勝負未分?!?
“只一擊,我已感知到了差距。再戰(zhàn)下去,也無意義?!?
君塵臉上的自嘲很快化作一抹灑脫之色,“我自知戰(zhàn)力不可能勝過諸天驕,今日,能領(lǐng)教蕭兄風采,已然是人生幸事,多謝!”
他當然還有底牌沒有施展,可他明白,有底牌的絕不止他一人。明知結(jié)局的情況下,耗盡自身真元力量,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說罷,君塵主動向后退去,倒是讓關(guān)注這一戰(zhàn)的不少人露出錯愕之色。
“這也算戰(zhàn)了?”任天逍看向御星宗的白須宗主,君塵這一戰(zhàn),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
“君塵踏上古戰(zhàn)臺,只為歷練自身,不為其他。哪怕只接了一拳,可君塵要是能有些許收獲,也不枉來此一遭?!卑醉氉谥餍Φ?。
“真的只為歷練嗎?那傳承之地,你們御星宗難道就沒有想法?”任天逍繼續(xù)問道。
白須宗主笑著搖頭,“祖師的預說得很清楚了,能夠踏入傳承之地的,一定是從外界前來的天驕。我等謹遵祖師之命,不敢有妄念。”
“敢不敢的,只有你們自己心里清楚了。”任天逍仿佛并不相信白須老者,圣皇傳承,多么巨大的誘惑,御星宗的人真能做到心如止水?
“預,也不見得一定能成真?!苯酌家查_口了,只有外界天驕能踏入傳承之地嗎?他偏不相信!
倘若顧太虛力壓諸天驕,誰能阻止他進入傳承之地?
聽到姜白眉的話,其他三大勢力的強者眼里皆有一抹鋒芒閃耀,擊敗了南宮御天的顧太虛,的確很有希望能踏入傳承之地!
要真是那樣,金陽武宗,是否會凌駕于其他三大勢力之上?
“君塵,就這么認輸,可有失我們四大勢力的顏面!”
古戰(zhàn)臺上,就在君塵向后退去之際,一尊魁梧如小山般的身影卻從天而降,震得地面隆隆響動。
“大塊頭,你若覺得自己能贏,不妨去感受一下?!本龎m看向了東方狂戰(zhàn),后者的實力應該和他在伯仲之間,只是所走的修行路線不同。
蠻王宗之人,對肉身力量極為看重,而這東方狂戰(zhàn),肉身力量在同境界里應當是頂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