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能如愿地去紛飛的雪地里洗滌我的靈魂,因為費麒給我來電話了,讓我明天跟他一起去參加杜墨琛工程的招標(biāo)大會。
這個工地是魔都剛拍賣出來的地王,很受人矚目,所以參加的公司不在少數(shù)。不過有實力競爭的公司,卻又不過是十來家。
所以我出醫(yī)院就告辭了麗麗打車回家了,準(zhǔn)備好好休息一下,等招標(biāo)大會過后就徹底離開成業(yè)集團,不管秦漠飛答不答應(yīng),我都要走。
我回到家已經(jīng)十二點過了,媽和小凡正在睡午覺,王媽和張嫂則在客廳里一邊織毛衣一邊聊天,好像在說小區(qū)里誰家昨夜里意外死人了,警車都來了好幾輛。
我聽了很好奇,問道,“王媽,是誰家死人了?”
“就c棟一號的人,好像是個女孩子,就死在家里,聽說死相特別慘?!?
“c棟一號?”
我忽地愣住了,對這女孩我依稀有點印象,就是那次陳青帶公司的人去魅色后鬧了事,我們大伙都去了警局時遇到過。
那女孩當(dāng)時吸了毒襲警,被警察抓的,她填資料的時候我也在填,我無意中瞄到了她的住處,就特意多看了她一眼,長得很漂亮,就是皮膚很差沒有光澤。
我捋了捋思緒,那女孩的樣子一下子清晰了,只是沒想到是她死了。
我有點驚愕,“王媽,你確定是個女孩死了嗎?你們看到?jīng)]有?”
“看是沒看到,不過隔壁買菜的鄰居拍了張照片,發(fā)在了小區(qū)群里,我無意中看到的?!彼f著還把手機翻開遞給了我。
我狐疑地接過手機,果真看到了一張死灰般猙獰的臉,雙眸圓瞪,嘴巴也長得很大,不曉得她經(jīng)歷了什么。
我沒來由一陣惡心,連忙放下手機沖進了衛(wèi)生間吐了起來。出來后我就交代了一下王媽和張嫂,以后讓我媽不要帶著小凡出去了,免得惹上晦氣。
而后我就回房了,對著鏡子看了看脖子上的淤青,已經(jīng)散去很多了,可以穿漂亮點的衣服了。明天要去招標(biāo)大會,我做為公司的總監(jiān)當(dāng)然不能在著裝上掉鏈子。
我讓王媽幫我煮了兩個雞蛋,在書房里一邊看新聞一邊揉脖子。我翻了一下小區(qū)死人的新聞,居然真的出來了一大片,從新聞里我才知道這個女孩叫艾菲,是一個外圍女。
而這房子的主人真真令我大跌眼鏡,居然是薛慶坤,就薛佩瑤她大哥,這女的是他包養(yǎng)的情友。新聞上顯示這女的聚眾吸毒,被性虐致死,這新聞還配合了幾張圖片,看得人毛骨悚然。
但更詭異的是,我在列舉的艾菲的異性群中看到了秦少歐的名字,難道聚眾吸毒中,秦少歐也是其中之一?
照這么說,秦漠飛勒令他戒毒的事情也沒完成,不曉得陳魁那三億拿到手了沒。如果沒拿到,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前段時間的恐怖游輪被警方一鍋端了,那條食物鏈上的人肯定損失慘重,以陳魁的性子絕不會就這樣妥協(xié)。不過這些事跟我都沒關(guān)系了,他即使要遷怒的話,也應(yīng)該是秦漠飛這樣的人。
我關(guān)掉了新聞,想起明天招標(biāo)的項目,準(zhǔn)備看看這項目的策劃,萬一招標(biāo)會上有人問及細節(jié),也不至于丟臉。
我連忙打開抽屜找當(dāng)初我存檔的u盤,我好像記得帶回家了。這么久我都沒再關(guān)注這個項目,都忘記了存檔的事。然而我翻來覆去找不到u盤,有點懵了,不曉得有沒有放抽屜里。
于是我又來到臥室,把我?guī)讉€包包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我拿捏不準(zhǔn)這u盤當(dāng)時帶走了沒,因為有差不多快一個多月了,我也一直沒在意。
怎么辦呢,這個u盤里可是我們設(shè)計的所有數(shù)據(jù),丟了就麻煩了,這要是泄露出去我得被秦漠飛逼得切腹自殺了。
我找很久沒找到,連忙打了個電話給費麒,問他在哪里,我要去一趟他的別墅找找。我沒敢說u盤不見了,因為當(dāng)時拷貝的事我沒告訴他,本身行為不太合適。
他讓我直接去別墅就好,我拿了零錢和手機就匆匆下樓了,包都沒拿。
天際的雪下得越來越大,把小區(qū)的風(fēng)景樹都鋪了厚厚一層,我估計要不了明天這馬路上就會積雪了。
這是我在魔都這么久見過的最大的雪,美妙絕倫。
出門時我把自己裹得跟企鵝似得,很笨重。打車到金沙一品小區(qū)時,正好看到商穎牽著她兒子從商巖的別墅出來,在小區(qū)花園中堆雪人兒。
她看到我愣了下,隨即揚起了一臉笑容,“歡顏,你怎么來了?是找小巖嗎?他還在公司呢?!?
“不是,我過來找個朋友?!蔽矣樞Φ溃瑢嵲谛Σ坏剿敲礌N爛。
“噢,呵呵。我還說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關(guān)于昨天的事情我非常抱歉,真的很對不住。其實我當(dāng)時也沒別的意思,就覺得你和三叔走得那么近,卻還和漠飛牽扯不斷,心里有些不舒服罷了?!?
其實我并不相信她的說辭,因為在秦馳恩家里的時候,我聽到過小青給她打電話,她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所以她絕不是在為秦漠飛抱不平,而是想讓他誤會我。
她和秦漠飛從小青梅竹馬,對他的脾氣習(xí)性肯定很了解,知道如何能讓他動怒。我在想,若不是她莫名其妙提到懷孕,他也不至于氣成那樣。
我可否理解成,秦漠飛心里其實也有幾分我的位置?
不過這也可能是我想多了,畢竟商穎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兩人馬上要結(jié)婚,我肯定不會梗在他們倆的婚姻中的,我沒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