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鼻亻_奕渾身上下都被冷汗?jié)裢?,連呼吸都覺的困難,他始終沒有放棄掙扎,用一種固執(zhí)的讓人心寒的姿態(tài)想要逃離靈山派弟子的陣法。
“開陣?!鄙蝻w笑的命令有條不紊,他的眼神淡漠,絲毫看不出在對別人做出如此殘酷的事。
靈山派弟子聞,加快了手上掐出法決的速度。
清虛子看著秦石痛苦不堪的摸樣,眼里終于流露出一絲不忍。
沈飛笑此時布下的陣法是一個遺失已久的上古陣法,清虛子不知道沈飛笑是從哪里得到這個陣法的,但是當沈飛笑將陣法的的雛形描述出來之后,清虛子卻不得不感嘆,上古陣法,果真是名不虛傳。
而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卻更進一步的證實了清虛子心中的感嘆,眼前的魔修,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只見伴隨著靈山派弟子們手中的動作,秦開奕倒下的那片土地上漸漸出現(xiàn)了一條細微的裂縫,那條看似不起眼的裂縫隨著藍光的變強而緩緩擴展開來,最終變成了一張可怖的大嘴,將倒在地上的秦開奕一口吞入了裂縫之中。
沈飛笑看著這一幕時,臉上才出現(xiàn)了一點表情,那表情似悲似喜,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之感。
“這就成了?”清虛子轉(zhuǎn)頭看向沈飛笑:“這魔修的修為廢了?”
“不。”沈飛笑的語氣輕輕的:“不是廢了,而是被禁錮住了。”
“那秦兒的神志你可知在何處?”清虛子看著沈飛笑不動聲色的摸樣皺起了眉頭:“要是那魔修惱羞成怒毀掉秦兒的神志怎么辦?”
“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去問?!鄙蝻w笑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清虛子的不悅,他的表情寧靜而安詳,像是剛剛完成了什么重要的儀式。
“你好自為之吧。”清虛子發(fā)現(xiàn)無論說什么,對這個弟子似乎都沒什么用,只好長嘆一口氣,拂袖而去。
“我有很多很多時間?!毖矍俺霈F(xiàn)的峽谷幽深而猙獰,像是一只巨獸的大口,將一切事物都吞了進去,峽谷之中散發(fā)出隱隱的藍光,有種讓人心生寒意的冰冷之感。
“多的可以擁有你的一生?!鄙蝻w笑看著峽谷喃喃自語,片刻之后才回了神,從自己的虛納戒里掏出一枚有些像蠶繭的東西遞給了一個穿著靈山派道服的華蓮教弟子:“拿去吧,告訴子陽配,謝謝他?!?
“是?!比A蓮教弟子接過沈飛笑手里的天羅心,就朝著華蓮教的方向飛了過去。
xxxxxxxxxxxxxxxx
子陽配在看到手下弟子呈上來的天羅心的那一刻心情很復雜,復雜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手中散發(fā)著清香的天羅心很美麗,絲毫看不出其中所蘊含的血腥意味。
“秦石,你別怪我?!笨吹搅松蝻w笑布陣時所顯露出的天象,子陽配握緊了手中的天羅心,口中喃喃:“怪只怪”我們生不逢時。
若是他還是當年那個孱弱的小魔修,而不是身負重責的華蓮教教主是否又能夠有勇氣去爭取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不是站在遠處觀望,親眼見著他人將自己的心愛之物納入懷中?
想到這里,子陽配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緊握著對他意義非凡的天羅心,眼中不由自主的透出一種難以喻的痛苦。
子陽家世世代代的所要承受的神蠱,就是他欠子陽施最大的一個債。到了現(xiàn)在,子陽配也數(shù)不清楚,他到底為了這個債付出了多少東西,他只知道,如同萬年之前,萬年之后的他,終將要重蹈覆轍,痛失某些重要的東西。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