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錦和楊宗保更不用說,那住宿銀子被段傳州拼死給退回了,他們也不占人便宜,每到一處??奎c,就下去采購一堆吃的上來,給大家加餐。
張婆子也沒事就到甲板上坐坐,看著船夫們的衣服破了也就那么穿著,風(fēng)一吹,那棉襖里的棉絮就被吹走了,看著不成個樣子。
干脆就開口,讓他們衣服破了拿過來讓吳婆子和谷雨一起給縫補。
吳婆子和谷雨雖然手藝一般,可縫補衣服還是拿得出手的,最起碼這船上的漢子再不用穿破棉襖了不是。
這些漢子越發(fā)覺得這次搭上這舉人一家,真是賺了。
誰都不傻,這宋舉人每次靠岸,都買上一大堆東西來,平日里吃的也比往日強太多,有人給他們做飯,有人給他們縫補衣裳。
有些單身的漢子,居然是在船上感受了家的溫暖,看到張婆子都不喊老太太,以嬸子稱呼,看到宋重錦也不喊舉人老爺,都是稱呼宋兄弟,連王永珠都成了弟妹,親熱的不行。
這一路慢慢北上,說來也是辛苦的,這一船的人,居然還都養(yǎng)胖了些也都是后話不提。
只說那楊宗保如今能說話,那自然是杜太醫(yī)的功勞,
他當日就說一個月就能有效,果不其然。
針灸加藥湯雙管齊下,一個月過去后,就能說些簡短的句子了。
又調(diào)養(yǎng)了大半個月,如今只要不費力嘶吼,長時間說話,跟常人也就差不多了。
杜太醫(yī)還給炮制了一堆藥丸子,讓他每日不斷的吃著,吃到年底也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楊宗保多年的沉疴被治好,整個人都如同新生了一般。
用張婆子的話說,楊宗保當時看杜太醫(yī)那眼神,若杜太醫(yī)是個女人,只怕楊宗保要以身相許了都。
杜太醫(yī)倒是沒當回事,畢竟他這輩子救人無數(shù),楊宗保這樣的,他肯伸手,一是看在王永珠和宋重錦的面子,二來,自然是楊宗保的這病對他來說還算有些挑戰(zhàn)罷了。
楊宗保能說話后,宋重錦對外的交際和應(yīng)酬大部分就可以交給他了,也算輕松了不少。
最起碼,張婆子的整壽就幾乎是他一手操辦下來的,幾乎沒出一點紕漏。
就連杜太醫(yī)都高看了楊宗保一眼,以前還覺得宋重錦他們?nèi)ゾ┏菐е鴹钭诒?峙聨筒涣耸裁疵?,還想著寫信給自己的兒子,讓借個管事給宋重錦他們使使,如今也打消了這個心思。
張婆子的壽辰也沒大辦,只請了鄰居街坊,還有杜太醫(yī)和幾個同窗。
也沒去酒樓,就在自家院子里,直接將酒樓的后廚全部給雇來,從買菜到上菜,到最后收拾干凈,都沒用人操心。
王永富他們幾兄弟,秋收后,生意又熱鬧起來,倒是他們惦記著去城里給張婆子過壽,也就提前給鄉(xiāng)親們打好招呼,說出門幾天,過幾日再回來開張。
先托人送信去縣城,然后一家子就收拾了行李,也在鎮(zhèn)上雇了馬車,就往縣城來了。
到了縣城,那真是看什么都新鮮,看什么都好奇。
幸好那長風(fēng)鏢局跟王永珠和宋重錦是老相識,見他們這般,索性做個順手的人情,直接將人給送到了宋家小院。
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兩進院子擠得滿滿當當?shù)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