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真煩死了。
我又沉默下來。
我能想像得到,袁巧柔一在的話,要給程依依多少難堪!
“張龍,這事你看著辦,你要不想讓程依依受委屈,咱們就跟板兒哥開干,反正是在咱的地盤,吃不了虧?!壁w虎沉沉地說。
當(dāng)然可以這么干了,不過這是下下之策。
一旦開干,最高興的肯定是暗中窺探著我們的葉良。
可我怎么能讓程依依受委屈呢,昨天我才下定決心,要為她開辟一片無風(fēng)無雨的天空,轉(zhuǎn)眼之間又要讓她難堪,我還沒有那么厚的臉皮。
我權(quán)衡很久,說道:“不叫程依依,就咱們兩個去,能和解就和解,不能和就拉倒!”
我自己受點委屈無所謂,反正回頭還能再把這仇給報回來,但我是真心不想讓程依依受一丁點的委屈啊。
當(dāng)然,還是盡量去和解吧,不能給葉良壯大的機會啊。
“成,就這么辦。”趙虎掛了電話。
我也下樓,準(zhǔn)備去好又來了。
樓下,李磊已經(jīng)在開車等我了,現(xiàn)在我的那輛奧迪a6,基本都是他在開了。這小子也越來越專業(yè),開車的時候還戴白手套,我上車的時候還幫我開門,他在伺候人上確實有一套,看來以前也沒白鍛煉啊,原來都是給我準(zhǔn)備的。
李磊也知道了今天飯局的情況,問我是怎么想的。
我的回答也是一樣:“能和就和,不能和就開干?!?
李磊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通知兄弟做好準(zhǔn)備,埋伏在好又來的左右。
到了好又來的門口,趙虎已經(jīng)守在這里。
還是那一身破衣爛衫,看著很不像個老大,但是沒人膽敢看不起他。
“喲,張龍,排場啊,出門還帶司機?!壁w虎笑呵呵的。
我笑罵了他兩句,站在飯店門口一邊和他聊天,一邊等著板兒哥。
我問趙虎,這個板兒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我聽過板兒哥的名字,但是不太了解。
趙虎回得簡意賅:“是個狠人。”
我說你這不廢話嗎,不狠能在市里闖出名堂嗎,到底怎么個狠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趙虎想了想,說:“板兒哥坐牢就坐過三次,每次出來,聲望就比之前高出一截,兄弟也比之前多出一堆。成名戰(zhàn)也不少,最出名的一次,是有一次在洗浴中心洗澡,赤身裸體拿著一條毛巾干翻十多個上門尋仇的大漢……”
我奇怪地說:“毛巾怎么干翻?”
趙虎說道:“毛巾里面藏著把刀。”
趙虎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他講這個故事給我,是為了告訴我板兒哥不光勇猛,而且心思細(xì)膩、慎小謹(jǐn)微——想想看吧,一個連洗澡都貼身帶著把刀的男人,有多可怕!
板兒哥,確實不好對付,如果真和葉良聯(lián)起手來,將會給我們帶來無窮大的麻煩。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一排黑色轎車突然開了過來,最前面的是輛奔馳,后面跟著幾輛奧迪,排場極大、氣勢萬千,這比領(lǐng)導(dǎo)人出行還要夸張。更夸張的是,這些奔馳轎車后面,還跟著一輛淡黃色的豐田考斯特。
這是一輛可以容納二三十人的中巴車,而且是領(lǐng)導(dǎo)出行的標(biāo)配。
什么情況,還真把自己當(dāng)領(lǐng)導(dǎo)了?
而且來這么多人,是做好準(zhǔn)備和我們干仗的嗎?
趙虎的神色都有點不對了,立刻拿出電話準(zhǔn)備增派人手。
在我們的地盤上,可不能讓對方這么囂張。
與此同時,這些車子已經(jīng)停在飯店門口,接著便是砰砰啪啪的開門聲,一個又一個戴著墨鏡的西裝男子走了出來,大約有二三十人。市里的混子果然不一樣啊,這氣場、這范兒,跟黑社會似的。
但是,這在我們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板兒哥來到縣里,帶上二三十號兄弟也挺正常。
關(guān)鍵是那輛中巴車,不知藏了多少的人?
中巴車的門也開了,果然下來不少的人,卻是形形色色、有男有女,穿著打扮也不一樣。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竟然都是我們以前的高中同學(xué),就連吳云峰都在其中,坐著輪椅被人抬了下來。
不用問了,是袁巧柔把他們叫來的,要在大家面前把昨天丟掉的面子都找回來!
最前面的奔馳車也開了門,一男一女從上面走了下來。男的四十多歲,滿臉坑坑洼洼,目光之中閃著狠厲,顯然就是傳說中的板兒哥了;女的不用多問,當(dāng)然就是袁巧柔了。
袁巧柔已經(jīng)沒有了昨天的凄涼和狼狽,她換了一身衣服,還化了妝,大紅的嘴唇像要吃人,一頭波浪般的頭發(fā),整個人的氣勢很不一樣。
袁巧柔一下車,就往我們這邊看來。
看了一眼,就氣勢沖天地說:“程依依呢,讓她給老娘滾出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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