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他們也習慣了,可能這就是特種部隊的常規(guī)吧,連罰站都和普通人不一樣,一罰就罰三天。我也沒法說服他們,只好由著他們?nèi)チ?。如果說這三天風平浪靜地過去也就算了,偏偏天公不作美,就連老天都欺負他們,轉天早上竟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凍死個人。
我趕緊拿了傘出去,看到二叔他們果然還在雨中站著,一動不動。
雨水打濕他們的頭發(fā),也打濕他們的衣服。
我趕緊拿傘去給我二叔打著,但我只有一人,頂多同時給兩人打傘,沒法兼顧所有,只好又給趙虎打電話。趙虎聞訊,立刻和韓曉彤、程依依一起來了,各給他們打了把傘。
趙虎他們這幾天一直忙新城區(qū)的事,不知道二叔他們竟然真的要站三天,也是一個個咋舌不已。
這場雨下了整整一個上午,方才停了。
還有一天半,二叔他們的懲罰就結束了,希望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新城區(qū)那一伙人也都回來了,那天晚上他們被蘭小溪騙到蟒道山,手機也都關了,凍了大半個晚上才覺得不對,再返回來已經(jīng)為時已晚,戰(zhàn)斗早結束了。程依依當然沒放過蘭小溪,雖然蘭小溪最后時刻悔改,事后也哭哭啼啼地向程依依認錯,但程依依還是毫不猶豫地讓她收拾鋪蓋滾蛋了。
真的,不廢了她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
不過這也暴露出我們在管理上的不足,同時也吸取了一個很重要的教訓,以后不能再把大權交到某人手上,也不是說為了防誰,爭取把損失降到最小吧。
以后再有集體活動,必須得到我和程依依兩個人的同時認可,誰說話也不管用。
龍虎酒吧和新城區(qū),還有我二叔的廠子,以及各人的醫(yī)藥費,綜合下來高達好幾百萬,這筆錢必須找馮偉文要。好在馮偉文已經(jīng)被抓起來,就是法院也會判他賠償我們,只是需要時間罷了,大家也不著急,自己先都墊著,然后就等著吧。
這筆錢遲早要拿到的。
三天時間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二叔他們罰站完畢,各自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首先就是恢復廠子里的正常運轉,機器該修的修,設備該換的換,然后把工人都叫回來,重新開始上班。
我也和二叔說了,這筆錢會要回來的。
二叔不置可否,悶聲工作。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二叔挨過那一個巴掌,又罰站過三天以后,整個人變得沉默很多,不像以前那么陽光、開朗了。以前他還開玩笑,口頭上的俏皮話不斷,現(xiàn)在沒什么事都不說話了,幾乎要變成另外一個木頭。
說實話,我不覺得二叔承受不住這點打擊,應該另有原因。
我私底下詢問二叔的幾個戰(zhàn)友,他們告訴我說,這次抓了五鬼,可能是幫倒忙了。
這我就不明白,五鬼是通緝犯沒錯啊,抓了他們怎么會幫倒忙?
他們說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有關部門可能一直盯著五鬼,暫時沒抓是想挖出更多東西,結果被他們這么一摻和,全毀掉了。當然,這些只是猜測,畢竟“老首長”也沒明說,但是看他那么生氣的樣子,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這才是二叔真正鬧心的地方,本來是一片好意,卻壞了組織的事。
換誰不煩?
我說不知者不為罪啊,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
土匪說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你二叔以前是‘飛龍’的尖兵,獲得榮耀、獎章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也數(shù)不清,結果退伍了卻晚節(jié)不保,拖了組織上的后腿,不鬧心才怪啊。行了,你也別管這事了,你二叔就是郁悶,過幾天就好了,我們會陪著他的?!?
也只能這樣子了。
二叔這么心煩,錐子拜師的事就只能再往后推。
但是錐子也沒放棄,每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像是我的小弟一樣,給我干這干那的,就像以前跟著吳云峰似的。畢竟他也知道,想打開我二叔那扇門,非得通過我這個侄子不可。
總之,肯定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
所以說這世界挺奇妙的,我和錐子曾經(jīng)多么勢不兩立,他還捅過我一刀呢,現(xiàn)在竟然形影不離,成了我的跟班。
因為新城區(qū)挺缺人的,錐子也算是個人才,所以我也沒有拒絕,而是打算考察他一段時間。
縣城經(jīng)過一番混戰(zhàn)之后百廢待興,市里那邊也是元氣大傷,短期內(nèi)不可能再來找麻煩了。當然,他們想找也不可能,馮偉文和板兒哥都被抓了,只剩一個楊武也成不了氣候。
給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
蛋還想不想要了?
表面上看,我們好像獲得了暫時性的勝利,但是也就一個星期之后,噩耗傳來。
馮偉文和板兒哥出來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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