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jǐn)r了輛出租車,給了司機點錢,讓他幫忙把大飛送到醫(yī)院去,我自己肯定是沒時間送了。
大飛也知道自己惹禍了,面色慚愧地看著我說:“爹,都是我的錯。”
我嘆了口氣:“你別說了,先去醫(yī)院養(yǎng)傷吧,以后別整這些幺蛾子了?!?
看來這次要和“斧頭王”武威撕破臉了,本來我不計劃得罪他的,結(jié)果因為大飛,又得打一仗了。
早說了大飛這家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忙沒幫上多少,一天到晚凈捅婁子,還沒辦法責(zé)怪他,畢竟他也是一片好心。
我和大飛說著話,車?yán)锏乃緳C都驚呆了,看看大飛,又看看我,實在搞不清楚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不知道大飛為什么要叫我爹。
我也不會和他解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師傅,麻煩你了?!?
大飛坐著出租離開之后,我便立刻給錐子和師爺打電話,讓他們帶著兄弟過來斧道館這邊,可能有場惡仗要打,還關(guān)照說注意隱蔽行蹤,別讓其他人注意到了。
師爺還挺奇怪,問我不是拿錢過去了嗎,怎么還和斧道館的打呢?
我只好把整個過程講了一遍。
師爺聽完以后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哈哈哈哈……可真是神奇啊……哈哈哈哈哈……不過說真的啊,蓉城還是有蠻多人想當(dāng)斧頭王女婿的,一來他那個閨女確實長得漂亮,二來可以繼承斧頭王的衣缽,還能接手那家日賺斗金的斧道館……哈哈哈哈哈……要是換成別人,早就笑得合不攏嘴啦……哈哈哈哈哈……”
我很無奈地說:“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
確實不好笑啊,因為我知道趙虎和韓曉彤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當(dāng)初趙虎坐牢的時候,韓曉彤可是不離不棄地等著他。雖然趙虎從來沒有說過,但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數(shù),也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讓他去娶別人,肯定比誰都要難過。
師爺立刻止住了笑。
“我知道,我馬上帶著兄弟們過去……不過龍哥,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面,咱們龍虎商會不是斧道館的對手,不說斧道館的學(xué)員有多難對付,就是那個斧頭王武威,就夠咱們喝一壺的了……所以,我建議你最好通知一下苗家,讓他們也來幫忙?!?
師爺知道我和苗家的現(xiàn)任掌舵人苗苗關(guān)系不錯,而且苗苗也曾公開表示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將來無論如何都會還我的,這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
說句實話,這個人情我本來打算對付“金玉滿堂”的時候再用,現(xiàn)在看來不得不提前用了。
單憑我們確實無法把趙虎救出來。
掛了電話,我站在路邊抽了足足兩支煙,才給程依依打了一個電話,問她最近怎么樣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和趙虎忙著龍虎商會的事,她和韓曉彤在苗家?guī)椭缑缣幚硎聞?wù),已經(jīng)有好多天沒見面了。但是程依依多聰明啊,從我的語氣里就聽出了不對勁,說道:“我和曉彤都挺好的,你那邊出什么問題了嗎?”
我說曉彤在你身邊么?
程依依說在的。
我沉默一下,說道:“你開免提,我說個事,讓曉彤做好心理準(zhǔn)備,讓她千萬千萬不要激動。”
程依依聽我說得這么嚴(yán)重,都忍不住有點緊張起來,問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便把之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給她說了一遍。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程依依和韓曉彤都挺激動的,三字經(jīng)都罵了好幾句,說那個武威和武櫻是神經(jīng)病吧,就這樣把別人的男人拐去當(dāng)女婿了,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大城市的人就這么有毛病嗎?
我說事情都發(fā)生了,罵也沒有用啊,還是想辦法解決吧。
接著我又說道:“我已經(jīng)讓師爺和錐子帶人過來了,你們也和苗苗說聲,讓她帶人來吧。斧道館挺難對付的,那個武威的實力估計直逼周大虎了,大家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兩人說好。
掛了電話,我便在馬路對面等著,同時密切關(guān)注斧道館的動向。
斧道館的行動確實是快,東西應(yīng)該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擂臺賽結(jié)束以后舉辦婚禮。氣球吹了起來,拱門搭了起來,喜字也貼好了,鞭炮撂了一地,還有樂隊敲敲打打。
全華夏的婚禮儀式都差不多。
一般婚禮都在上午進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老話說就是過了吉時,這個時候舉辦婚禮是不吉利的,一般只有二婚才這么干。
但是武威就是很急,簡直急不可耐,讓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快得絕癥要死了,才這么迫不及待地給閨女舉辦婚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我蹲在路邊抽了整整一盒的煙,因為這個還被環(huán)衛(wèi)工大媽罵了,問我是不是村上來的,怎么一點素質(zhì)都沒。我連忙說對不起,把煙頭都收拾進垃圾桶了。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吧,師爺、錐子,還有程依依、韓曉彤和苗苗,終于來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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