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睜開眼,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麻藥的勁兒還沒過去,羅光的腦子有些昏沉。不過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不顧手背上輸液的針強行爬了起來,拎起自己的開山刀就往外走去,準(zhǔn)備率領(lǐng)惡龍會的兄弟們再殺回斧道館。
但他走出病房,卻發(fā)現(xiàn)門外一個兄弟都沒。
搞什么鬼?
他是讓大部分人都到外面的院子里等著,但也不能一個兄弟都不守著他吧,出了問題可怎么整?
這群廢物!
羅光有些惱火,但還是繼續(xù)往外走去,這會兒已經(jīng)顧不上罵人了,得趕緊再殺回去,不然臉都丟光了。
但,當(dāng)他出了住院部,看到院子里的場景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里仿佛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到處都是混戰(zhàn)過后的痕跡,甚至散落著一些鋼刀、木棍。清晨的風(fēng)吹過來,還能嗅到一股股血腥之氣,那些慘烈的哀嚎聲仿佛還停留在空中。
但是除此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羅光這才想起,剛才從醫(yī)院里走出來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醫(yī)生、護士。
偌大的醫(yī)院,仿佛只有他一個人。
羅光的脊背開始發(fā)涼,一顆冷汗從他額上浸下。
遇襲了,對方比自己還先下手!
羅光馬上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立刻轉(zhuǎn)頭就想逃跑,他知道這里有個后門,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但他剛轉(zhuǎn)過身,一柄雪亮鋼刀就劈了下來。
“唰!”
刀鋒明亮,無比凌厲。
更可怕的是,這一刀劈下來后,竟然一點血都沒有沾上,還是那么的干凈、雪亮。
羅光卻倒飛了出去,身子跌落在臺階下面,剛包扎好的胸口又崩開了,通紅的鮮血再次彌漫開來。
羅光吃力地坐起身來,驚悚地抬起頭來:“你……你……”
握著飲血刀的我,一步步走了下去。
與此同時,四周又響起些腳步聲,是武櫻、錐子、苗苗和韓曉彤。
“羅光,從今天起,蓉城再沒有你的名字了……”
說完這句話后,我狠狠把刀劈了下去……
羅光,正式隕落。
我當(dāng)然不會殺了他,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消失。
大家辛苦了一天一夜,也是時候回去休息下了,剩下的事交給錐子和師爺就好,他倆也閑得夠久了。除掉了惡龍會,肯定不能什么都不得,是收編他的兄弟還是占下他的產(chǎn)業(yè),就不需要我多操心了,錐子早就熟門熟路,以前在榮海就沒少干。
我們都走以后,錐子撿起羅光的開山刀,喃喃地說:“這刀不錯,給大飛用正好,他一定會很喜歡的……”
苗苗回去了,武櫻也回去了,我和程依依也回到龍虎大酒店。
這一天一夜挺辛苦的,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覺,順便再等白狼的消息,我相信他能找到我爸。
我猜得沒錯,當(dāng)我睡過一覺醒來,白狼就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了。
這時候已經(jīng)近黃昏了,白狼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一分報紙,看上去特別的悠閑,好像這是他家似的。
我倒沒有什么,程依依“啊”的叫了一聲,指責(zé)白狼怎么可以隨便進入別人房間,順便還把被子裹緊了自己的身體。
白狼皺著眉說:“你有必要裹嗎,你本來就穿著衣服……”
接著又面色玩味地說:“你倆在一起睡,怎么連衣服都不脫啊,不會是談戀愛這么久了還沒……”
“不關(guān)你事?!蔽覜]好氣地打斷了他,這人說話怎么往我短處揭呢?
“怎么樣,有張人杰的消息了沒?”
我撩開被子走下床去,心里有些激動,還是白狼厲害啊,祁六虎都混進金玉滿堂多少天了屁也沒打聽到。
“沒有?!背龊跷业囊饬希桌钦f道:“我是來和你說一聲,我要走了?!?
“為什么?”我吃了一驚。
“因為你在騙我。”白狼一字一句地說:“五行兄弟根本不在蓉城,你就是個大騙子!”(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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