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干掉了公雞,但還是干不掉騾子和大象,而且距離可能相當遙遠。
這就是讓趙虎沮喪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技不如人多正常啊,只能繼續(xù)努力……
但根本不用我安慰,趙虎就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地說:“我還要繼續(xù)努力,我要干掉一切踩在我頭上的家伙!”
這不自我調節(jié)的挺好嗎?
我問他:“耿直讓咱們走,你有什么想法?”
趙虎說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說:“我爸可能真的不在蓉城,我想去其他地方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人知道‘南王’這個稱號的?!?
趙虎他們之前問了好多的人,沒人知道“南王”是個什么東西,說明蓉城這里真不是“南王”生存的土壤。
趙虎說道:“行啊,那就去別的地方問問看吧?!?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其他人也沒什么意見。
但是具體去哪,我還沒有頭緒,大家也都七嘴八舌,說不出個什么子丑寅卯來。最后,大家決定找個地方邊吃邊聊,既然要離開蓉城了,吃頓離城飯也是應該的,趁著金巧巧還沒對我們展開瘋狂報復以前,能把之前的朋友也都叫來吃頓飯就更好了。
蓉城是座美食之都,即便半夜三點也能輕輕松松找到吃飯的地方,火鍋、串串,再合適不過了,這里不流行芝麻醬,有的只是蒜蓉和香油。
于是師爺、苗苗、武櫻,在我們的呼喚下都來了,熱熱鬧鬧地吃著串串。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因為在蓉城待得時間夠久,還是有些根基和人脈的,雖然暫時沒有受到牽連,但也遭到了不少壓迫,尤其是金玉滿堂那邊,簡直壓得他們要不能活,師爺無奈之下又改成了老鼠會,繼續(xù)做起了偷偷摸摸的勾當。
“龍哥、虎哥,你們啥時候歸來啊,還等著你們‘龍虎出征、寸草不生’吶!”師爺愁得都快哭出來了。
我和趙虎面面相覷。
實際上我們幾個要留下來,從零開始、忍辱負重,慢慢積蓄力量、發(fā)展人脈,或許有朝一日真能和金家抗一抗衡。但是我們沒有這個時間,我得去找我爸,還得救我二叔。
“不好意思,師爺……”我猶豫著說:“今天把你叫來,是要和你告別的……我爸可能不在蓉城,我得去其他地方找他……”
師爺愣了一下,立刻說道:“哦……哦……找你爸是正事啊,應該找的,我記得你來蓉城就是為了找你爸的……”
說著說著,師爺就說不下去了。
苗苗和武櫻也低下了頭,眼睛微微地發(fā)紅了。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悲涼起來。
我有點不太適應這種氣氛,開始抓耳撓腮。
“我能和你表個白么?”苗苗突然抬起頭來,紅著眼睛看我。
我嚇了一跳。
苗苗這一下可太突然了,我的一顆心砰砰直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啊,我,這個……”
“和你有什么關系,讓開!”
苗苗把我推開,沖著我旁邊的程依依,紅著眼說:“依依,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還有你,曉彤,謝謝你倆那個時候在我身邊,沒有你們的話我是真扛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你們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但如果以后還來蓉城的話,一定記得來找我啊……”
苗苗的眼淚流了下來。
原來是這么個表白啊……真是嚇死我了……
確實,當初苗苗家里遭遇巨變,是程依依和韓曉彤留下來幫襯著她,料理后事、走上正軌。
“哇”的一聲,年紀頗大的師爺突然嚎了起來,一頭撲在桌上,哭哭啼啼地說:“龍哥、虎哥,這是十多年來,老鼠會最輝煌的一次啊,都跟金玉滿堂干過一仗了啊……我還天天做夢,等著龍虎商會制霸蓉城呢啊……龍哥,等你找到你爸,一定要記得回來啊,咱們還沒干掉金玉滿堂,還沒讓‘龍虎出征、寸草不生’響徹整個蓉城呢……”(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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