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今天晚上要去打金龍娛樂城,紅紅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把二條看得這么嚴(yán),看來今天晚上找二條助拳是沒希望了!
沒辦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高淳區(qū)那些地下大哥的身上,希望他們能扛住殺手門的進(jìn)攻。
我很快就出了墳圈子,上了瘦猴的車,坐在副駕駛上,說走!
瘦猴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緊張地說:“張教官,你找的人上來了是嗎?”
我一頭霧水,回頭看看后座,明明空無一人,瘦猴這是什么意思,故意埋汰我嗎?所以我故意賭氣地說了一句:“是啊,上來了,快走吧!”
瘦猴哆嗦的更厲害了,立刻發(fā)動車子前行,一路上他的表情莊嚴(yán)肅穆,冷汗還一顆顆往下掉著。
我莫名其妙,問他這是怎么了,瘦猴擦了把汗說道:“張教官,我這車只拉過活人,還是第一次拉不活的人,希望你見諒??!真沒想到你能耐這么大,連那個世界的人都能叫來?!?
我這才明白瘦猴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他以為我來墳圈子叫了倆鬼來幫忙啊,擱到平時也就算了,我肯定多逗逗他,但我現(xiàn)在正煩著呢,程依依讓我來叫趙虎和二條,結(jié)果一個都沒叫到,哪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啊,就說:“開你的車吧,廢話真多!”
“是、是……”瘦猴更緊張了,還好開車還算平穩(wěn)。
回到金龍娛樂城,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了,大廳里面也站滿了人,都是高淳區(qū)的那些混子們,有幾個大哥陪米文斌在沙發(fā)上坐著??次疫M(jìn)來,馬三最先領(lǐng)著幾個保安迎了上來,問我到哪去了?
我要是叫來幫手,這時候肯定自豪地說出來了,但是現(xiàn)在屁也沒有叫到,哪好意思說我上哪去了,就隨便敷衍了句,說上外面轉(zhuǎn)了一圈,看看形勢。
馬三“咦”了一聲:“米少說你去找?guī)褪至税?!?
我:“……”
我的心里暗罵,你他娘的都知道還問個屁??!
我說:“沒有找到!”
馬三不說話了。
我也覺得挺尷尬,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問他傷怎樣了。三天前,他被黃龍砍成重傷,不過馬三身體素質(zhì)也挺強(qiáng)的,跟我說沒多大事,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看得出來馬三還是挺有信心的,那天晚上親眼看到我們聯(lián)手干掉黃龍,今天還有這么多的外援和幫手,總覺得此戰(zhàn)肯定沒有問題,他也沒見過更大的陣仗了。
正說著話,程依依也過來了,看趙虎和二條沒來,問我什么情況?
我便把之前的事給她講了一下,程依依也憂心忡忡,知道沒希望了,和我說道:“那你去和米文斌說一聲吧,他還在等著你呢。”
我點(diǎn)點(diǎn)頭,朝著大廳中央的沙發(fā)走去。
米文斌正和幾個大哥坐著說話,看我過來立刻站了起來,說張龍,你回來了,接著又和其他幾個大哥介紹,說:“這就是我和你們說得張龍,張教官!”
其實(shí)我和這些大哥都見過面,之前在飯店門口被紅紅圍攻,他們就給我站過臺,后來跟著米文斌,也和不少大哥都接觸過。當(dāng)然大多都不熟悉,米文斌才著重介紹我下,大家也都紛紛和我打著招呼,辭還算尊重,但有一個老頭粗聲粗氣地說:“米少,你就是因?yàn)樗乓欢佟⒃俣牡米餁⑹珠T??!”
這老頭我認(rèn)識,叫陳國華,在高淳區(qū)也有一號,勢力中等,不算太強(qiáng)也不算太弱,手下大概有幾十號兄弟,關(guān)鍵是資歷比較深,為人也很耿直。當(dāng)初在飯店門口力勸米文斌別和殺手門作對的也是他,看我不爽已經(jīng)很久了,這個時候終于開炮。
不過米文斌還算維護(hù)我,說:“怎么是因?yàn)樗兀揖褪强床坏脷⑹珠T在高淳區(qū)這么囂張!陳叔,難道你看得下去?”
陳國華粗聲粗氣地說:“殺手門在全國都這么囂張,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高淳區(qū)?!?
米文斌沒好氣說:“我不管它在哪里囂張,在高淳區(qū)就是不行。陳叔,我說過了,今天晚上全憑自愿,你要不想來的話可以走,我米文斌絕不攔著!”
米文斌都把話說成這樣子了,陳國華哪好意思再說什么,立刻軟了下來,語氣也緩和了很多:“米少,看你說得哪里話,我既然來了,肯定是幫你的,怎么還能走呢?”
陳國華都說軟話了,米文斌也就給了他一個臺階下,沒有再說什么。
但沒想到,陳國華又把炮火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問道:“張教官,你不是去找?guī)褪至藛?,人在哪呢??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米文斌剛和大家說了這事。
果不其然,幾位大哥都朝我看了過來,米文斌也說:“是啊張龍,你叫的人來了沒有?”
這可能是我一生中遇過的最尷尬的事情之一了,我的臉皮都在發(fā)燙,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沒有叫來人。”
陳國華輕輕哼了一聲,顯然十分不屑。
米文斌也愣了一下,再次給我解圍:“沒事,咱們這么多人應(yīng)該夠了?!币痪湓捑洼p飄飄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