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把聲音說得低沉:“我準(zhǔn)備睡了,過來檢查一下,沒什么大礙的話,我就能放心睡了?!?
眾人紛紛說好,騰開位子讓我檢查憨哥。
脾氣再爆的江湖大哥,在醫(yī)生面前也老老實實的,憨哥躺得十分端正,等我檢查他的耳朵。我回過頭,對其他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問問傷者?!?
其他人都挺奇怪,問我什么話還得避著他們。
不等我說,憨哥就罵:“廢話真多,醫(yī)生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都給我滾到外面去等著!”
眾人紛紛去了外面,病房里就剩我和憨哥了。
“可能有點疼,忍著點啊?!?
“沒事醫(yī)生,你盡管折騰,我哼半聲是王八做的!”
憨哥也挺能吹牛逼的,之前在九號公館疼得來回打滾、慘叫連連不是他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憨哥耳朵上的紗布拆了下來,耳朵確實已經(jīng)縫好了,手藝還挺不錯,幾乎看不到線。耳朵外面一層殷紅,全是不小心擠出來的血,不過看著沒有大礙,過上一段時間這耳朵就能和正常人的一樣了。
但是我卻長長地嘆了口氣。
憨哥緊張地說:“怎么了醫(yī)生,情況不太樂觀嗎?”
我說:“情況倒也還好,就是這倆耳朵切得太整齊了,到底是誰干的???”
憨哥咬牙切齒地說:“是個叫張龍的家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輕輕摩挲著憨哥的耳朵,說那人的刀法不錯啊,出乎意料的精準(zhǔn)。
憨哥說:“是啊,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耳朵就被他削下來了?!?
我嘿嘿笑著,說:“是這樣嗎?”
話音落下,我便抽出飲血刀來,狠狠一刀切了下去。
剛剛縫好的一只耳朵,又血淋淋地掉在一邊。
“嗷!”
憨哥爆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接著又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瘋啦……”
“瘋的是你?!?
我把口罩摘下來,給憨哥看了一眼我的真面目,憨哥頓時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同時還嗷嗷叫喚著,在病床上打滾。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冷冷地說:“以為你長了記性,沒想到還在背地里罵我,今天就讓你看看馬王爺有幾只眼!”
因為憨哥的慘叫,病房的門迅速被人推開,二三十個漢子沖了進(jìn)來,紛紛問著怎么回事,也有眼尖的人,大聲叫道:“是張龍,救憨哥!”
一群人一哄而上。
救憨哥?
他們怕是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一把將憨哥抓起來,接著打開窗戶往外面一扔。
憨哥大聲叫著,充滿恐懼和驚慌。
其實他慌個毛啊,這只不過是二樓而已,我要是沒點把握,敢把他扔出去?
站在樓外的人當(dāng)然會接住他。
扔出憨哥以后,我也爬上窗臺,沖著圍擁上來的眾人說道:“別報警哈,不然你們憨哥性命難保!”
接著,我便跳了下去。
樓下停著三輛面包車,我迅速上了其中一輛,等到憨哥的人也紛紛跳下來時,我們的車早就揚長而去,他們只能看到后尾燈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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