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刀,劃了周晴半邊臉頰,看樣子八面佛還要劃爛另外半邊。周晴一聽,又大叫起葉良的名字來,聲音凄厲而又痛苦,但是葉良沒有回應(yīng),她又求起八面佛來,讓八面佛放過她,不要再劃她的臉了。
別說是個人了,就是只小貓、小狗,被人這樣對待也很殘忍。
我們和周晴之間雖有深仇大恨,可程依依還是忍不住了,抓著我的手哀求道:“張龍,給周晴求求情吧,別讓八面佛禍害她了,還不如直接把她殺了!”
我沖程依依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咱們還是不管的好!”
可能因為我是個男人,終究要比程依依心狠一些,不管程依依怎么求我,我也鐵石心腸,無動于衷。我永遠都忘不了周晴是怎么禍害我和程依依的,更忘不了周晴曾經(jīng)打算找人強奸和殺害程依依,往事歷歷在目,讓我不計前嫌、寬容大度是不可能的,上次幫她火化孩子已經(jīng)是破格了。
又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周晴的另外半張臉也被劃了。
“葉良,你還不肯出來嗎?!”八面佛大聲吼著,用刀指著皇朝會所的門。
在他身下,趴著滿臉鮮血的周晴。
周晴哆哆嗦嗦地捂著自己的臉,雙手也因此沾滿了鮮血,雖然現(xiàn)場沒有鏡子,但她仍舊能想象到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模樣。周晴慘叫著、呼喊著,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股發(fā)狂的狀態(tài),可能是因為她的身體狀態(tài)本來就不好,先是孩子死了,接著又被毀容,遭到接二連三的打擊之后,精神已經(jīng)到了一個很脆弱的地步,這么一激,直接昏了過去,一頭栽倒在地。
看著這幕,程依依也只能唉聲嘆氣,再怎么難過也回天無力了。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周晴自找的吧。
如果她當(dāng)初能稍微善良一點,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咦,這就昏過去了?”八面佛用腳踢了踢周晴,發(fā)覺她沒什么動靜,只能搖了搖頭。
可即便是這樣了,葉良也仍舊沒有出來。
“行啊葉良……”八面佛抬著頭說:“你還真沉得住氣,自己老婆都這樣了還能無動于衷,我他媽的只能對你說一個‘服’字啦!行,既然你不出來,那就只好我進去了,反正你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那就老老實實被我給收拾吧!”
八面佛擺了擺手,吩咐人把昏過去的周晴重新裝進麻袋,接著又安排人準(zhǔn)備往皇朝會所里攻。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等等。
眾人紛紛轉(zhuǎn)頭,朝我這邊看來。
因為這聲“等等”是我喊的。
雨花臺區(qū)當(dāng)然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一個個露出迷茫的神色,也有人看我年紀不大,以為我是哪個大哥的小弟,都準(zhǔn)備罵我算什么東西了。
“張龍?!”八面佛叫了出來:“不是不讓你來嗎,你怎么還是來了?”
大家見八面佛叫得出我的名字,以為我是八面佛的朋友,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大飛更是興奮:“龍爹!”
我跟大飛說過很多遍了,不要當(dāng)著八面佛的面叫我爹,太尷尬了,但他還是沒有忍住。
果然,八面佛奇怪地問他:“你為啥叫張龍爹?”
大飛說道:“張龍本來就是我爸爸啊?!?
八面佛惱火地說:“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是你大哥,你叫別人爹,我該叫他什么?”
大飛說道:“我也可以叫你爸的,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改口?!?
大飛娶了田甜甜后,當(dāng)然就得叫八面佛爸爸呢。
八面佛明白大飛的意思,罵了一句:“你想得美……”
而我也不想和他們計較這些稱呼,只是對面色不太好看的程依依說:“你先回車上休息吧?!庇H眼看到周晴被毀容的程依依,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處理接下來的事了。
接著,我又走到八面佛身前,說道:“你不能攻進皇朝會所?!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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