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轉(zhuǎn)圈還一邊大笑,笑聲回蕩在整個工廠上空。
我都不知道他一個人在瞎嗨什么,除了變態(tài)再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關(guān)鍵是我的腦袋還在窗外杵著,他這一轉(zhuǎn),無數(shù)草根、枝葉往我的臉上撲,打得我臉生疼。
不知轉(zhuǎn)了多久,閆玉山終于把車停下來了,接著把我丟下了車。車子沒有熄火,還在嗡嗡嗡地響著,車燈也把附近照得雪亮。這時我才看清楚了,原來閆玉山是把周圍的草都軋平了,硬生生弄出來一塊數(shù)十平米的空地。
“攘外必先安內(nèi)?!遍Z玉山站在我的身邊,看著四周滿意地說:“這個地方挺好,用來收拾叛徒、殺雞儆猴最合適了?!?
這是要對付黃龍啊!
我忍不住激動地說:“這事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就是看在我?guī)煾傅姆萆希眯暮靡獾靥嵝盐叶?!?
“他在金陵,就必須得聽我的?!遍Z玉山說:“他背著我做這樣的事,就是死路一條!”
“就是給我打了個電話,至于這樣子嗎?”
“當然至于?!遍Z玉山叉著腰,看著工廠大門說道:“這就是我們殺手門的規(guī)矩,等級森嚴、尊卑有別,今天他背叛我,我就可以把他殺了,上面不僅不會罰我,還會表揚我呢?!?
“你們正和隱殺組爭奪金陵城的地下統(tǒng)治權(quán),正是用人的時候,怎么可以隨便殺人!”
“那沒關(guān)系,殺手門什么都少,就是黃階殺手最多,隨時都能再調(diào)一個?!?
“……”
顯然,我是勸不動閆玉山了。
我和黃龍仇也挺深,但他這幾天老是幫我,要是讓他因我而死的話,我心里肯定會過意不去的。
“閆玉山,你別太過分了!”我咬牙切齒地說:“我?guī)煾缚墒侵茗櫜?,我讓他收拾你!?
閆玉山冷笑著,并不說話。
“就算我?guī)煾覆皇帐澳悖乙膊粫胚^你的,等我學了我?guī)煾傅谋臼?,第一個就要你的命!”
閆玉山還是不說話。
我沒轍了,心里一團亂麻,心想自己被綁在這,也沒人知道我在這里,想救都沒法救。還有黃龍,他這一來就完蛋了,有什么法子救他嗎?我這想脫離身上的繩子不難,可脫離之后又怎么樣,不還是要被閆玉山給抓回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工廠大門那邊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聲,兩輛豐田霸道沖進大門,朝著我們這邊疾馳而來。
閆玉山一動不動,抱著雙臂看著這兩輛車。
不一會兒,兩輛車便開了過來,接著苗懶、苗散從一輛車上下來,黃龍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
“閆大哥,你回來啦!”
“閆大哥,怎么跑這地方來了……”
幾人分別向閆玉山打著招呼,接著又同時看到了坐在閆玉山腳下的我。之前因為車燈晃眼,他們開車過來看不到人,只是依稀知道就在這里。
“天,這不是張龍嗎?”苗懶吃驚地說。
“閆大哥,你好厲害,這就把張龍抓過來了?”苗散拍著大腿,沖閆玉山豎起了大拇指。
黃龍在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我為啥會在這里。
而我用盡渾身力氣沖著黃龍喊道:“快走,閆玉山要殺你!”
黃龍渾身一個激靈,突然明白過來什么,轉(zhuǎn)身就想往車子里跑。
但是哪里還來得及,閆玉山?jīng)_上去,瞬間追到黃龍身后,拔出鋼刀就捅了過去。其實兩人要打起來,黃龍就算不如閆玉山,也不至于敗得這么快、這么慘,只能說是心理作用。
刀尖從背后送入,從前胸穿出。
這樣的傷,除非特別好的運氣,一般是死定了。
“唰”的一下,閆玉山又把刀拔了出來。
滴答、滴答。
鮮血從黃龍的后背以及前胸滲出,點點滴滴落在地上。
接著,黃龍的身子也“砰”的一聲,重重倒在地上。
“黃龍!”
我大叫著,凄厲的吼聲響徹整個工廠上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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