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他們駐守好慕容家,又收拾好自己的飲血刀,按照他們的指示朝六牛所住的別墅走去。我決定先過去看看情況,如果需要把王仁他們都叫過來,我也不會客氣。
果不其然,按著那些黑衣人提供的路線,沒多久就找到了一棟三層高的小別墅。這別墅肯定不能和蘇州河邊上的園林相比,但也相當(dāng)闊氣和排場了,此時已經(jīng)晚上十點(diǎn)多,別墅里面燈火輝煌,還傳來許多嘈雜之聲,感覺人還挺多。
更關(guān)鍵的是,別墅周圍還聚著不少的人,就在院子里、草地里打牌或是喝酒,他們也都統(tǒng)一穿著黑色的衣服,胸前刺有小劍和一個“殺”字,基本都是殺手門的人了。
說實(shí)話在這之前,我還真沒見過殺手門這么大張旗鼓地出現(xiàn)的,他們給人感覺一向都很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露一面比登天還難。
我琢磨著,金陵城的失敗確實(shí)刺激到了他們,所以在姑蘇城也不講究那些東西了,該怎么狂就怎么狂。
因為四周都是殺手門的人,我想悄悄去探情況都困難了。
我想了想,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什么人?!”
別墅四周的人立刻站起,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我則摸出黃龍的那塊小木牌,當(dāng)著他們的面晃了一下,說道:“六牛呢,我找他們?!?
我也不知道這塊小木牌能蒙多長時間的事,但我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之前我在金陵城,還冒充過老乞丐的徒弟,結(jié)果被閆玉山給識破了。這次的這塊小木牌,我都沒抱太大信心,純粹是沒法子了,才這么鋌而走險。
人生在世,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冒險?
以后情況怎樣我不知道,現(xiàn)在起碼是蒙過去了。我一亮小木牌子,這些駐守在別墅附近的黑衣人立刻對我肅然起敬,一個接著一個地叫道:“是黃階下品的殺手,快去通知六牛!”
接著又有人沖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大哥,請!”
好嘛,黃龍的這個牌子就是管用。
我端正了姿態(tài),邁步往里走去,我也不知道里面是龍?zhí)哆€是虎穴,既來之則安之吧,管他那么多呢。走進(jìn)別墅,里面也有不少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對我行注目禮,顯然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
接著,樓上又下來六個彪悍大漢,果然個個如同蠻牛一般強(qiáng)壯,想必就是駐守在這的六個黃階下品,六牛了。
為啥這么肯定?
因為他們穿的衣服還真是黃色的、紅色的、紫色的、綠色的和黑色的,唯有一個沒有特別顯眼的顏色,但他臉上毛發(fā)旺盛,幾乎遮住眼睛和鼻子了,看上去像個牦牛成精。
怎么說呢,人的名字可能會起錯,但是外號一定不會起錯。
叫胖子的一定不會是個瘦子,叫瘸子的一定沒有一雙好腿。
看著這六頭牛,我真是有點(diǎn)想笑,但還是故作嚴(yán)肅,迎面走過去說:“六牛,久仰大名!”
六牛也都過來,說是歡迎我的到來,又問我誰,從哪里來?
我把我的小木牌給他們看,說我叫阿龍,是揚(yáng)州城的,因為我們遲遲干不掉隱殺組,所以上級派我過來姑蘇城取取經(jīng)驗。
在來之前,我就想好我的身份了,正好韓曉彤跟我說了下?lián)P州城的情況嘛,可以化用過來。之前黃龍跟我說過,殺手門至少一百多名黃階殺手,我就不信他們都能互相認(rèn)識,隨便編個過來或許能夠糊弄過去。
讓我欣喜的是,我的這套說辭真成功了,六牛信了我說的話。當(dāng)然,也是因為黃龍的這塊小木牌起了作用,誰也不會想到這玩意兒也會有人冒充。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快樓上請吧,咱們好好聊聊?!?
“要說我們拿下姑蘇城的經(jīng)驗啊,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有的你們好好學(xué)啦!”
“總之呢,這事肯定不能急,老話欲速則不達(dá)嘛,想想金陵城的滑鐵盧,萬事還是小心一點(diǎn)為妙!”
六牛七嘴八舌,拉著我往樓上走,態(tài)度還是蠻親昵的。
我也順著他們,說是啊,咱們和隱殺組斗得火熱,絕不能把任何一塊地盤輸給他們。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只要成功打入他們其中,就有機(jī)會救出慕容云的妻子。
我心里正喜滋滋的,身后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黑衣人急匆匆走進(jìn)來,報:“揚(yáng)州城來了個黃階下品殺手,說要跟幾位大哥討教拿下姑蘇城的經(jīng)驗!”(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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