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從李茂才的褲襠處滲了出來。
李茂才一邊慘叫,一邊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凄厲的叫聲使得現(xiàn)場所有男人忍不住襠部一緊。
沒有人懷疑趙虎的斧子,李茂才就這么被閹掉了。
李茂才數(shù)次對韓曉彤圖謀不軌,但終究是沒有得逞,趙虎就這么把李茂才給廢了,似乎有點(diǎn)不太合理,但也沒人敢提出異議。此時此刻,在李家的園林中,站在武力巔峰的趙虎絕對是個王者,沒人敢對趙虎的行為提出半點(diǎn)質(zhì)疑!
至于我,當(dāng)然要為趙虎喝彩,覺得他把李茂才給閹了,閹得好,閹得妙,閹得呱呱叫!
“兒啊……”
李茂才的母親最先撲了上去,痛哭流涕地抱著自己的兒子,同時又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們:“你們統(tǒng)統(tǒng)不得好死,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兒啊……”
李賀春也哭嚎著,只是受了重傷的他完全爬不起來,也爬不到李茂才那邊去了。
沒人理會李茂才母親的威脅,這個婦人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威了,只要我們離開揚(yáng)州城,難道她還有什么辦法嗎?
廢了李茂才后,趙虎似乎出了一口惡氣,雖然還沒弄明白韓曉彤是怎么回事,但起碼是有了方向,知道酒中仙能讓她恢復(fù)。趙虎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拉起了韓曉彤的手,問她:“你怎樣了?”
韓曉彤也不知聽懂沒有,眼神迷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虎笑了一下,又說:“我?guī)阕?!?
韓曉彤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接下來要怎么做,需要我和趙虎再商量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離開揚(yáng)州城,我們還沒忘記自己的處境,黑白兩道要一起沖上來,誰也扛不住啊。韓曉彤有趙虎照顧了,我便立刻沖到李賀春的身邊,將這老東西給提了起來。
“你們還想干什么?”李茂才的母親抬頭看著我,渾身哆嗦地說:“已經(jīng)搞成這樣了,還不夠嗎?”
我哼了一聲,說道:“搞成這樣,全是你家咎由自取!人家姑娘不愿意嫁,你們就使這種下作手段,全家死光光了也是活該!沒要你們的命,就背地里偷著樂吧!現(xiàn)在我們要離開揚(yáng)州城,借你家老頭使使,回頭會放了他!”
只要有李賀春在手,我們在揚(yáng)州城就如履平地,等我們回到姑蘇城,更是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提著李賀春走在最前,趙虎拉著韓曉彤跟在后面,晨哥等人也都跟了上來。李家的下人當(dāng)然不敢管了,只敢跟在我們后面,時不時地喝上兩句,讓我把李老爺子放下,但他們也知道沒什么用,所以只是隨便喊上兩聲。
倒是李茂才的母親,不停聲嘶力竭地說:“放了我丈夫!聽到?jīng)]有,放了我丈夫!”
我們不搭理她,繼續(xù)往外面走。
“再不放了我丈夫,你們會后悔的!”
真他媽搞笑,我倒想看一看,我們怎么個后悔法?
我們還是沒搭理她,繼續(xù)往外面走著,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李茂才的母親竟然站起身來,朝著后院的某間屋子走去。那間屋子,我們之前勘察地形的時候見過,是個供奉觀音的佛堂,不知道李茂才的母親什么意思,是要求助觀音菩薩來收拾我們嗎?
就算真的有觀音菩薩,收拾的也是他們這種黑心家族!
李茂才被閹了,本來疼得滿地打滾,這時候看到母親朝著佛堂走去,竟然嘿嘿嘿地笑了出來,還喃喃地說:“終于要出來啦,終于要出來啦……”
就連李賀春都喘著粗氣說:“我還是給你們一個小時,隨便你們怎么逃,一個小時以后我再追你們?nèi)ァ还茉鯓?,別把我?guī)С鲞@個園子,不然你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靠,一家子神經(jīng)病,還有這么嚇唬人的?
不過我也覺得奇怪,莫非李家還藏著什么高手沒露面嗎?像李家這樣的大家族,又有錢又有勢,找來幾個高手給自己鎮(zhèn)宅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就像慕容家還把白狼給找來了呢。
可如果是這樣,李家怎么不早點(diǎn)把高手給叫出來,何必要等到兒子被閹,老子也要被帶走了,才叫?
想不通,簡直想不通。
但是他們一家三口都太奇怪,確實(shí)不得不防。我一手提著李賀春,低聲對趙虎說:“有點(diǎn)奇怪,他們可能還有高手,咱們早點(diǎn)離開李家!”
趙虎當(dāng)然也察覺到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
我們一群人匆匆忙忙往外走去。
李賀春還痛苦地說著:“我給你們一個小時,隨便你們怎么跑吧,不要把我?guī)С鰣@子,否則大家都要完蛋……”
上次我們逃出揚(yáng)州,就是李賀春給了一個小時,這人總體來說還算而有信;但是這次實(shí)在事關(guān)重大,李茂才都被趙虎給閹掉了,誰也不敢去賭李賀春是否還會說話算話。
將他帶上,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所以我們?nèi)耘f不理,仍舊匆匆忙忙往外走著。
剛走到中院,就聽前院傳來腳步聲,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竟然是殺手門的沈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