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楊云飛的地位,可以直接命令別給田隊長送飯,但他偏不,他就是要侮辱田隊長,等飯到了田隊長的手里,再沖進來砸翻田隊長的碗!
否則,怎么會那么巧?
田隊長剛端了飯,楊云飛就闖進來了!
看到田隊長被踹飛出去,我確實是怒火中燒,朝著楊云飛撲了上去。別看我的身上纏滿鐵鏈,但要對付楊云飛還是沒問題的。我猛地把楊云飛撲倒在地,舉起拳頭就往他臉上砸,我不是不知道打他會有什么后果,可我就是耬不住自己心里的火,也看不得田隊長被他揍的樣子。
我砰砰砰幾拳打下去,就把楊云飛打得滿臉是血,楊云飛也大叫著:“來人、來人!”
幾個管理人員迅速沖了進來,七手八腳地把我拉開,又拿起警棍往我身上猛砸。我被鐵鏈所束縛,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沒幾下就被他們砸倒在地,只能盡力捂著自己的頭和襠,楊云飛也是怒不可遏,從別人手里接過警棍,“咣咣咣”往我身上砸,痛得我來回在身上打滾。
“龍哥!”
田隊長叫了一聲,還想撲上來救我,但被其他管理人員給拉開了。
楊云飛指著他說:“你他媽滾一邊去,老子一會兒再收拾你!你放心哈,咱倆之間的帳且沒完呢?!?
“你……沖著我來,別找他的麻煩……”我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以我的身體素質(zhì),他們想打傷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當然也確實疼,我也不是鐵的。楊云飛一聽,用手抓著我的領(lǐng)子,將我拎起來后惡狠狠道:“張龍,你今天就要死了,我本來打算對你客氣一點,結(jié)果你竟然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他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處境,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竟然還管別人?”
楊云飛確實被我打得挺慘,雖然只有幾拳,但鼻子都被我揍歪了,血也糊了一臉。
我瞇著眼,沉沉地說:“楊云飛,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和我說這些話?”
楊云飛當然氣不打一處來,他在無錫城也是說一不二的主,論地位足能排到前五,很少有人敢和他這么說話。之前他尊重我,是知道我地位很高,在另外幾個城市都挺風光。
“張龍,你他媽睜大狗眼看清楚,這里是無錫城,不是姑蘇,不是揚州,更不是金陵!以前我尊重你,是給你面子,你真把自己當人物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是龍還是虎,在這就得給我盤著、臥著!還有,你今天就要死了,文哥一會兒就要過來,親手把你殺了!等你死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田有為,只要他還在這關(guān)著,我就讓他過不上一天好日子!”
我剛想再說什么,有個管理人員走進來,說:“楊局,文哥來了,已經(jīng)到門口了?!?
楊云飛點點頭,把我扔在地上,冷笑著說:“張龍,你等死吧!”
說完,便到外面迎接去了,門也被關(guān)上了。
“龍哥!”
田隊長立刻奔了上來,將我扶起,問我有沒有事。
我搖搖頭。
田隊長著急地說:“代正文來了,他要殺你,怎么辦啊!”
田隊長擔心我,我擔心的卻是他。剛才楊云飛說了,我死以后,他也不放過田隊長,讓田隊長一天好日子都沒有。代正文馬上就要來了,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我必須把田隊長這事給解決了,不能讓幫了我的田隊長真的遭此劫難。
我站起身,拖著鐵鏈往前走去,走到門口通過小窗往外張望。
這里的格局和他處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房間相鄰,每一個房間里都住滿了人。
我試著問:“誰有手機,借我用一下,報酬隨你們開。”
我也住過這種地方,知道有些神通廣大的人可以搞到手機。
很快有人說道:“我有,可你怎么給我報酬?”
我說:“我叫張龍,就憑這個名字,報酬就能到你手上?!?
自從我和古玲瓏的婚禮失敗以后,我的大名也算是揚遍整個無錫城了,能被古致遠選為孫女婿,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有關(guān)我的各種信息,當然也在坊間頻頻流傳。
“張龍”這個名字一提,各種聲音頓時此起彼伏,什么“原來是張龍啊,龍虎商會的會長”啦,“在金陵城、姑蘇城、揚州城都很有地位”啦,“據(jù)說揚州城的李賀春都得規(guī)規(guī)矩矩叫他龍哥”啦,反正說什么的都有,間接證明了我的身份。
之前那人又說:“你怎么落到這地步了?”
我笑著說:“沒事,你借不借我手機?”
“借,一萬塊。別怪我獅子大開口,碰上你這樣的金主,必須多要點啊?!?
確實是獅子大開口,不過我也顧不上討價還價了,立刻說道:“可以,把手機給我?!?
“好嘞,接著?!?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朝這飛了過來,我一伸手就接住了,果然是個手機。我長呼了口氣,示意田隊長不要說話,田隊長立刻點了點頭。自從那天被抓,我就沒手機用了,現(xiàn)在有了手機以后,立刻給莫魚打了過去。
莫魚很快接起,聽到是我的聲音,驚喜地說:“張龍,你出來了?”